冇想到男生鎮靜地回身大喊："快來看！真有選手在收襤褸！"刹時呼啦啦圍上來二十多人。

這是李陽第三天來收成品。第一天他純粹碰運氣，成果在女生宿舍樓下撿到兩麻袋軍訓服——那幫嬌蜜斯們寧肯買新的也不肯洗迷彩服。轉手賣給勞保市場，淨賺兩百四。

李陽的腦瓜子嗡嗡的。合法他策畫如何脫身時，人群彆傳來一聲嗤笑："讓讓，讓讓，我看看是哪位行動藝術家。"

"美術係那幫敗家子，"老劉搓動手，"說色采複原度不敷就扔了。你要能修好..."

電話掛斷前，李陽聞聲背景音裡模糊有趙明的吼怒聲："...阿誰收襤褸的必須淘汰！"

"儲存應戰嘛，"李陽慢悠悠地給紙板分類，"各憑本領。"

現在他熟門熟路地拐過圖書館，俄然刹住車。藝術樓前的空位上，十幾個門生正在拆展架。泡沫板、KT板、木條...這哪是渣滓，清楚是金山！

人群轟地炸開。門生們搶先恐後把成品往三輪車上搬，刹時把趙明擠到三米外。李陽趁機摸出二維碼，收款提示音此起彼伏。

終究成交價一千二。李陽把統統現金都掏空，又押了參賽腕錶才把列印機搬上三輪車。月光下他蹬得滿頭大汗，內心卻樂著花——這玩意轉手起碼賺三千！

李陽直接取脫手機："多少錢？"

李陽盯著照片看了好久，俄然笑出聲。他回撥疇昔，聞聲蘇媛清冷的聲音："諜報換諜報。明天上午九點，圖書館三樓。"

非常鐘後，李陽跟著老劉鑽進後院板房。當看清角落裡那台八成新的惠普列印機時，他呼吸都停滯了——這特麼是"成品"？

"能合影嗎？"

"喲，這不是替補出場的撿瓶哥嗎？"趙明用鞋尖踢了踢三輪車，"節目組答應你搞副業了？"

李陽手上行動冇停，把一根曲折的鋁條捋直："趙公子，你鞋帶開了。"

半小時後，李陽數著剛收來的八十七塊五毛錢，哼著小曲拐進臨江大學西門。保安老張從崗亭探出頭："小李又來啦？明天如何這麼晚？"

"張叔您不曉得，"李陽從兜裡取出包紅塔山遞疇昔，"剛跟明星談了個合作。"

趁對方低頭刹時，他猛地扯開嗓子："同窗們！這些展架我按市場價收！泡沫板三毛一斤，KT板五毛！現場結賬！"

傍晚的成品收買站煙霧環繞。李陽蹲在生鏽的磅秤旁，看老闆老劉撥弄算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