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收成品算不算作弊？"

轟笑聲中，趙明差點把手機捏碎。他咬牙切齒地回身就走，身後傳來李陽的呼喊："藝術係的同窗看過來！下週三另有布展記得call我啊！"

拐太小吃街時，燒烤攤的電視正在播放《極限儲存》本日集錦。李陽刹住車，瞥見本身捆紙板的側影在螢幕上閃過。主持人張悅的畫外音帶著笑意："這位替補選手彷彿找到了奇特的儲存之道..."

趙明神采烏青地取脫手機。李陽見狀，立即舉起半瓶礦泉水："大師重視！9號選手要打電話動用家屬乾係啦！這就是本錢的力量！"

李陽心頭一緊。莫非趙明真使絆子了？

"同窗，這些還要嗎？"李陽儘量讓本身看起來像個勤工儉學的學長。

李陽的腦瓜子嗡嗡的。合法他策畫如何脫身時，人群彆傳來一聲嗤笑："讓讓，讓讓，我看看是哪位行動藝術家。"

......

趁對方低頭刹時，他猛地扯開嗓子："同窗們！這些展架我按市場價收！泡沫板三毛一斤，KT板五毛！現場結賬！"

終究成交價一千二。李陽把統統現金都掏空，又押了參賽腕錶才把列印機搬上三輪車。月光下他蹬得滿頭大汗，內心卻樂著花——這玩意轉手起碼賺三千！

半小時後，李陽數著剛收來的八十七塊五毛錢，哼著小曲拐進臨江大學西門。保安老張從崗亭探出頭："小李又來啦？明天如何這麼晚？"

"付出寶到賬11元——"

"九百，外加每週給您孫子教誨功課。"李陽指著牆上泛黃的獎狀，"我高考理綜289。"

冇想到男生鎮靜地回身大喊："快來看！真有選手在收襤褸！"刹時呼啦啦圍上來二十多人。

"不是這個意義。"老劉奧秘兮兮地擺佈張望，"我是問，你收不收'特彆成品'？"

"八百。"

人群轟地炸開。門生們搶先恐後把成品往三輪車上搬，刹時把趙明擠到三米外。李陽趁機摸出二維碼，收款提示音此起彼伏。

"放心，"李陽變把戲似的又摸出個茶葉罐，"明前龍井，王主任好這口。"

"一千八！"

李陽盯著照片看了好久，俄然笑出聲。他回撥疇昔，聞聲蘇媛清冷的聲音："諜報換諜報。明天上午九點，圖書館三樓。"

"兩千不還價。"

"趙明！是趙明！"有女生尖叫起來。

人群主動分開條道。穿紀梵希T恤的男生晃著車鑰匙走過來，腕錶上的"09"編號閃閃發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