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腳步聲停在屋外，傳來細碎的話語，像睡夢中的呢喃，聽不清在說甚麼，紅袍男人不知哪來的力量，一把抓住崔清的手。

“我去找人，”崔清作勢翻開屏風兩側放下的淡藍色織錦落地帷幔。

［那我們有費事了。］

這一番擔擱，紅袍男人早已倒地不起，呼吸微小，還好尚未落空認識，他眼睛裡氤氳的光芒漸漸暗淡，崔清把他扶起來，看到彈幕一行一行呈現，［麵色發青，嘴唇發紫，很較著中毒的症狀，用你頭上的銀簪伸進他口中嚐嚐。］

“婦人之仁，”陳仁輕聲斥責，他不知何時繃緊的肩膀卻放鬆下來。

“我現在，在一間房間裡。”崔清遊移地在腦海中答覆。

［你不能救，］陳仁刻毒地在電腦上打字，［不管這統統是如何產生的，你的統統表示他都看到了，你不會想被愚笨的人們綁在木樁上燒死吧。］

週二這天氣候陰沉，風和日麗，充滿了陽光和但願，直到崔清在研討所裡摔了一跤，冇能再爬起來。

“我該如何救他？”她蹲下身，悄悄拍著紅衣男人的背，聽著他的乾嘔聲漸突變小，再次在直播間裡問道。

［我曉得你的意義，］崔清彎了彎唇角，［但如果有才氣救而看著他去死，又和殺人凶手有甚麼辨彆？我這輩子都會知己不安的。］

“他彷彿快死了。”

是中毒嗎？

簡而言之，隻要她成心識，直播就會主動運轉，她眼睛所看到的聽到的統統都會被傳送到終端電腦上，哪怕他們相隔半個藍星，當然，等她睡著，直播就會主動封閉，不過這東西彷彿挺老舊的，總有幾分鐘提早，彆的，她如果在腦海中命令停止直播也會強迫封閉，但第二天等她醒來還會主動開啟。

他手指冰冷，掌內心的硬塊比手指還暖，崔清從他手內心接過四分之一個掌心大的玉石印章，還將來得及發問，便聞聲簾聲掀動，忙收攏手指捏成拳頭，一名髮型像哪吒的十來歲小女孩倒抽一口氣，兩手捧著的銀盆哐噹一聲掉在地毯上，水跡伸展開來，又一穿戴淡青色裙子的小女孩從她身後轉出來，瞪大眼睛，直奔紅袍男人叫道，“郎空！郎空！”踩到裙角啪唧一聲狠狠摔在地上。

［找一麵鏡子，］陳仁一邊穿上掛在門後衣架上的外套，一邊單手打字批示她。

一樣看到銅鏡裡影象的陳仁閉上眼睛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