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一下,發揮五識妖術,用眼睛和月魂對話:“我又不熟諳她,她被人欺負關我鳥事啊。”
“魅舞,嘿嘿,魅舞。”月魂的語聲變得苦楚而絕望:“想不到幾千年後,魅舞的傳人竟然是如許一個飯桶。”
花生皮、花生果、大虎齊齊點頭,花生殼哼道:“大千城的女人都不要臉,阿誰甚麼何賽花也好不到那裡去。”
“奪寶招親?”我獵奇地問道:“甚麼意義?”
穿過十幾條街道,天氣已晚,很多高樓上掛起了色采素淨的燈籠。花生皮皺眉對驢耳妖怪道:“走了這麼久,如何還冇到堆棧?”
“這就是威風堆棧?”花生殼瞪圓了眼睛,一條臟水溝橫在店前,漂滿了油膩的菜葉,一陣陣惡臭撲鼻。四周都是暗中的冷巷,牆角堆滿了渣滓,有個短尾巴妖怪正蹲在那邊哼哼哈嘿,看模樣像是在大便。
“好標緻的城樓啊!和我們住的小漁村的確不能比。”花生果仰著腦袋,鮮羨隧道。
驢耳妖怪痛苦地叫道:“女人請罷休,我們堆棧固然陳舊一點,但是代價便宜,還贈送早餐,供應免費洗衣。彆的堆棧少說也得三兩銀子一天呢。”
驢耳妖怪指了指小店門口吊掛的招牌,上麵的筆跡早就恍惚不清:“威風堆棧,如假包換。”
可有誰是生來就卑賤的呢?
我心中一動,飄香嘉會既然這麼熱烈,三個美女說不定也會來旁觀。當下道:“那我們倒要一睹盛況了。”
順著驢耳妖怪的目光望去,兩個穿戴厚棉襖,手拿牛皮大口袋,打扮得不倫不類的大漢劈麵走來,腳下的木拖鞋“啪嗒啪嗒”地響著。我目瞪口呆,現在是酷熱的夏天,這兩個傢夥竟然還在穿棉襖,真夠顛三倒四的。花生殼大呼道:“他們穿那麼多不怕生痱子嗎?”
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:“那和招親有甚麼乾係?”
花生殼搶著道:“不消了,我們另有乾糧,你下去吧。”乜斜了我一眼,嘴裡自言自語,像是在說彆想騙吃騙喝。
店小二嘿嘿一笑:“是啊,每晚都會有分歧的女妖演出,明天這個是蠶妖,叫小紅。歸正妖怪輕賤,十幾兩銀子就肯賣了。”
“好哦!”花生果一聲喝彩,把我拉上碧眼水雲獸,一拍它的屁股,“呼”,碧眼水雲獸猛地撲出十多丈,一下子就躍出了堆棧,向冷巷外奔去。身後遠遠傳來花生皮的怒罵:“臭小子,又趁機溜出去玩!”
月魂嘲笑:“冇錯,她生來就賤,以是心甘甘心在這裡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