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太極,”我一度有些哽咽,“接下來我說的話,你必然要當真聽。”
“明天醒來,你就會忘了這統統。隻是……隻要這一件事情,你必然要記著。就是不管如何——不要屠城,不要屠城,不要屠城!”
“皇太極……”我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。
何嘗試過□□的藥效的他,目光浮泛,已是醉得有幾分深了,臉上暈紅,連酒壺都快端不穩了。
“那姑姑就是不但願阿瑪好!”
老伯歎惋道,“我們籌算逃到瀋陽,等銀兩夠了,再往山海關走。遼東戰事不歇,就連瀋陽也不是能久留的處所……”
他聽完,卻彷彿似懂非懂,神情滯怠地伸脫手,想來摸我的臉。我正想今後退躲疇昔,隻見他似是在驚駭甚麼普通,終究還是啞忍著收了返來。
****
“東州?”
“我走時並未屠城,但確切有些百姓遭到了戰事的連累……”看來這老伯並非是從撫順逃出來的,因而我問:“老伯,你們從哪來?”
我體味李延庚的脾氣,他並非是等閒背叛之人,哪怕麵對的是他的父親。這一日以內,他的竄改如此之大,想必是因為目睹了戰役殘暴,刀劍無情。
聽到他還在為褚英的事情鬱結,遐想起範文程在茶館與我提到,他寫了千字文抱怨……他一向被矇在鼓裏,定是覺得我是是以而抱怨他,才挑選殉葬分開的……
我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查抄馬和銀子還在不在,這一覺我也不知睡了多久,現在是甚麼時候,眼下遼東戰亂,保不齊有人趁我睡著的時候來盜竊。
我眼角流下一滴熱淚,這一次相見,是從老天那邊偷來的……既然相見又不能相親,我倒不如就做個幻覺,起碼能減輕些你的痛苦……
我的心都碎了……皇太極,你如何這般傻!
“東州也淪陷了嗎……”我恍然若失。
聽到他能臨時放下仇恨,勉強責備,我多少有些欣喜。李延庚——他並不是一個好人,恰好相反,他樸重且明事理,即便內心不平,但能及時認清局勢,在謀前程,孺子可教。
“是啊……撫順都抵不住金兵,又何況我們小小東州呢?”
這一夜,我做了個夢。這個夢把我帶回到了在赫圖阿拉的日子,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,豪格趴在桌案前亂塗亂畫著,窗外是喜鵲在喳喳地叫著。
“即便是身在曹營,我也忠心在漢。今後,我會用我本身的體例保護大明江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