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出言道:‘欲伐大木,豈能驟折,必以斧伐之,漸至微細,然後能折!’此番確是我們草率了。”
我在心底哀歎一聲,表情降落。
“這裡頭的事兒,我咋曉得,”他四下瞟了幾眼,決計抬高的聲音,“不過,我們正白旗隻比汗王的正黃旗低一等,本來歸大貝勒,現在歸八爺,你說這意味著啥?”
我被他們攪得有些不明以是,隻見薩木哈圖的神采瞧著也不如何地。我問道:“如何,莫非你不但願事情變成他們所想的那樣?”
皇太極搖了點頭:“隻怕父王另有其他籌算。”
不過,鬨了這麼一出,表情倒是比先前好上了幾分。
薩木哈圖聽不下去了,喝道:“你們幾個,誠懇跟著兵戈就是了,瞎猜主子的事做啥!”
我像是一口氣吃了半斤狗不睬,瞠目結舌地望著他。他瞧出我神采極度不普通,這才擠眉弄眼道:“我不是那意義——我是說——那啥,我是說阿誰——”
一瞧眾將這副模樣,底下的兵士們也不如何乾吭聲,我隱在步隊裡,和薩木哈圖二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話。這副場景……倒是似曾瞭解,景況未變,倒是人變了……
薩木哈圖“嘖”了一聲,“看來墨客就隻能舞文弄墨啊……”
固然瞧得不是很清楚,但是在薩木哈圖的指導之下,藉著河水波光的反射,我還是模糊能瞧見這幾座連綴的邊城的表麵。
薩木哈圖一臉滑頭的神情,嘿嘿一笑:“瞧,我猜著了對不對?”
跟前的莽古爾泰打了一個激靈,從石頭上翻身躍上馬背,拽馬掉頭前仍不忘衝皇太極對勁一笑:“老八,我們烏拉城見——”
皇太極此時的姿式是側身對著我,火光之下我隻能瞧見三分之一個側臉,起首映人我視線的,倒是那一雙通俗烏黑雙眸。
“哎喲喂,又來酸文假醋了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唄,”他擺出一副苦相來,抓耳撓腮道,“實在吧……我也在想他。”
“黑夜行軍,最忌迷路,早就該燃燒把了,如何到了烏拉河才點?”
扈爾汗急了:“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,總不能在這乾晾著吧!彆說是人了,就是參也該曬爛了!”
薩木哈圖把他們轟走道:“去,去,一個個都瞎摻雜啥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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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巴泰趕緊迎上去:“如何了?”
我聽得有點發怵,不會吧,他也在想皇太極?我靠,四百年前的基佬啊……不對,情敵啊……
“這事與八阿哥有何乾係?”
“我們到烏拉河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