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疇前都是為了氣你,才做得戲,怎想是適得其反。”
他對皇太極的背叛,比起對她的用情來,更多的啟事……還是源自這份拘束吧。
兩年的朝夕相處,她何嘗不知他的那份赤子心?
有些話,她的確該和杜度說清楚。
海蘭珠愣了半晌,早聽聞鼇拜“能打”的風頭,在禁旅裡頭也是出了名的。這下一見,是魁偉抖擻不似凡人,她哪兒還能與之和當年阿誰屁顛的小娃聯絡在一塊兒?
一聽事關朝鮮, 海蘭珠見怪不怪道:“小國無交際,何況他們如許出爾反爾,也不是第一次了,哪值得作惱。”
當年從錦州到京師,足足一千三百裡路,她都咬著牙走下來了。從瀋陽到遼陽,也不過百裡,當是不在話下的。
鼇拜牽來了一高一矮兩匹白馬,皇太極捋了捋那烏黑的馬鬃,欣忭道:“這兩匹都是我最愛的坐騎,明白能日行五百裡,小白可日行千裡。”
鼇拜聲音渾厚有力地問:“大汗要哪一匹?”
東都城作為舊都陪宮,早已冇有了昔日的繁華,隻要碧落閣還同疇前普通,整齊如新。
午膳後,皇太極留在了東宮小憩。
是啊……貳內心裝了天下,本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。
海蘭珠掃了那主子一眼,不消猜,也曉得是哪位側福晉了。內心暗歎一聲,還真是故伎重施呐。
對於這位紮魯特的側福晉,她內心天然是介懷的。就如當年,她與塔爾瑪之間的芥蒂一樣……一日伉儷百日恩,她們好歹也是為他生兒育女過的女人,若皇太極內心真無一點情分,是不成能的。
古有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……她曉得,杜度的內心,到底還存有褚英的拘束。
這泡溫泉不但能怡情避寒,還能十足氣血,活絡筋骨。據她所知,遼東多地都有天然的湯池溫泉,女真人也愛好泡湯,偶然還做療養之地。
主子方要再說甚麼,皇太極已駕上了白起,“鼇拜,解纜吧。”
冷月當空,在她臉上籠著一層清輝,杜度冇有答覆她的問候,隻剛強隧道:“如果當初,贏的人是我阿瑪,你還會做他的福晉嗎?”
“國泰民安,風調雨順,能有甚麼事?”
皇太極憤然道:“我願與明媾和,是感於明人之忠烈不平,與朝鮮媾和, 也是不想糟蹋了文明。真要論時令,朝鮮的確不及明人牛毛,還妄自負大,宣稱本身是中原之邦,的確好笑。”
海蘭珠獨安閒院中鵠立了很久,終究瞧見了那月色下的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