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極不覺得然,隨口嘟囔了一句,“倒不知為何,邇來頻頻有人上諫以請稱帝尊號,就像是通同好了普通,也不知是誰先煽風燃燒的……”
“哪怕他負我,我也無怨無悔。”海蘭珠安閒作答。
傍晚時分,他們纔將將到達遼陽。
冷月當空,在她臉上籠著一層清輝,杜度冇有答覆她的問候,隻剛強隧道:“如果當初,贏的人是我阿瑪,你還會做他的福晉嗎?”
初冬的東北,溪澗都已結了冰碴,加上氣候格外的枯燥,海蘭珠便尋了些白蘭,提製成薰茶,飯後服用,還能有行氣化濁的服從。
她摟著他的脖子,獻上一記香吻,盈盈一笑,“你真好!”
海蘭珠一聲嗟歎,他們兜兜轉轉,曆遍了荒唐一夢,倒是兜不出宿命這個圈子。
皇太極氣定神閒地斥了那主子一句,才道:“有了身孕,便要她好好歇著,不要整日胡思亂想。”
第二天一早,隨行的正黃旗的禁旅親兵早已束裝待發,在懷遠門前恭候著了。
海蘭珠擺佈打量了一番這兩匹俊良的白駔,“明白就叫白起,小白叫白居易,一武一文,一胖一瘦,不是恰好?”
海蘭珠答:“如果要做千古一帝,稱帝尊號,天然很首要。”
“哪怕……”
“我最恨朝三暮四, 言而無信之人。那朝鮮國王要真是偶然令, 誓要與明聯盟, 當初就應寧死不降。若非我饒他一命不死,他李倧早就是個亡國之君了, 還會有本日這般, 不知天高地厚的寫信來與我還價還價?”
“明白、小白……”
鼇拜牽來了一高一矮兩匹白馬,皇太極捋了捋那烏黑的馬鬃,欣忭道:“這兩匹都是我最愛的坐騎,明白能日行五百裡,小白可日行千裡。”
“都牽來。”
海蘭珠內心不是滋味,卻冇有真的尋根究底地詰責過他。一來是信賴他,也信賴他們的豪情,二來也是不想做個喋喋不休的怨婦。
“疇前都是為了氣你,才做得戲,怎想是適得其反。”
“國泰民安,風調雨順,能有甚麼事?”
“在葉赫的時候,我也和大汗打了個賭……是輸是錯,遠還未見分曉。”
海蘭珠聽他言辭間不滿的情感,模糊也流暴露了他想要再征朝鮮的企圖。
有些話,她的確該和杜度說清楚。
是啊……貳內心裝了天下,本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。
“杜度,你韜匱藏珠多年,內心的積怨,我明白……可兒生何嘗不是一場賭局?冇有如果,也冇有當初。輸了,就是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