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珍惜你本身,也該尊敬我的勞動。你是我的病人,你的腳廢了,我的招牌也砸了。”
“正所謂以古為鏡,慎察既往,以戒今失。我是空有賊心,還不至於像杜度那樣傻——”
“這恭維的風頭,還真是……嘖嘖……”
多爾袞眉梢帶笑,一雙桃花眼更是灼灼,“如果一場圍獵,能獲得美人芳心,我倒也願一賭。”
強詞奪理,還真是一套一套的。
多爾袞不免有幾分絕望,遺憾道:“唉,我倒是但願杜度能贏,如許……起碼我還能有橫刀奪愛的機遇。”
誰知皇太極一聲怒喝,“滾蛋——”隨即便憤然拜彆。
海蘭珠自發講錯。多爾袞雖是□□哈赤的兒子,但他的春秋,做皇太極的子侄輩,也綽綽不足。
紅翎乃是皇太極的箭,看來,勝負已分。
海蘭珠在步隊的最末,一眾女眷們皆側目盯著她竊保私語著。
皇太極斜目,慍聲問:“到底是不對勁這獎懲,還是不敢一賭?”
既然皇太極已開誠佈公地說出了他的企圖,杜度也不肯再裝胡塗下去,隻道:“大汗心中存隙,對我不滿,這點我心知肚明。大汗不過是想我罷休罷了,何必兜如許大的圈子?”
多爾袞正要咬文嚼字一番,這邊阿濟格帶著侍從圍場吼怒而出,將二人所射獵物捕出清理。
杜度猜想到瞭如此,平靜地上馬請陳詞道:“大汗想一試高低, 杜度本不該方命, 但勝負之獎懲,實恕我難以順從——”
皇太極望了一眼陰暗的山林,喃喃道:“當年,我也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子罷了,若非你阿瑪從中作梗,我早就娶她為妻了,何至於蹉跎了半輩子的時候?他害我錯失所愛,鬱鬱不得至今……你執意要走他的老路,會是甚麼結果,何必我再提示你?”
杜度神情一滯,“不錯……可我又有得挑選嗎?”轉眼後,他豁然一笑,帶著些許抨擊的稱心,“她愛你,也恨你。如果她有得挑選,必然也像我一樣,隻想逃得遠遠的……”
海蘭珠感喟,“上一輩的恩仇……的確與你無關。”
多爾袞不覺得然,坦白道:“我內心明顯迷戀的是你的美色,又何必惺惺作態,編造出高山流水,琴瑟友之的說辭來?”
世人無不呼擁而上,極儘奉承讚耀他的獵果。
“大汗,額麼其來了……”
申時,兩個時候之約已到,以代善為首的世人皆在營地外焦心腸等待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