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是因為方纔情感衝動，她垂淚的臉上泛了一層紅暈，眼中淚光晶瑩，讓人不免生憐。

“不錯。”褚英點了點頭，這才收斂了幾分驚奇之色，“李成梁現在雖已年過耄耋，已是二任遼東總兵了。萬曆十九年他雖被言官所劾，罷官十餘年後，萬曆二十九年又複守遼東至今。”

因而本來好端端的一場犒賞，最後也無疾而終。此事鬨得可謂滿城風雨，風聲鶴唳。下人們都群情紛繁，連聲望僅此於□□哈赤的三都督，也落得如此結局，大家皆惶恐之至，誰也說不準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。

我將這串用隕石打造的墜子放在手內心細細打量著，除了隕石外，高低還鑲嵌著精雕的兩塊良渚玉，這做工倒是極好，玉質潔淨，晶瑩津潤，通俗精彩，可見玉料極佳，雕工純熟。清楚是漢人的東西，並且是極高貴的身份才氣有的。

姬蘭從嫡福晉那邊捎來了一張信條，上麵用清麗的漢字寫道：事關大妃，願稟八爺。

“這不是見著了嗎？”皇太極斟了一小盅酒，剛強地拉我在他中間坐下，開門見山道，“你既然有話要稟，便直說，邇來城中不承平，我們時候未幾。”

他點頭道：“她是大妃的堂妹，我們曾經在父王與大妃的婚宴上見過。”

我命姬蘭籌辦了些熱湯，皇太極舀了一碗，遞到她麵前。

“我是……不忍心瞥見你如許悲觀……”我趕緊抬頭望天，趁著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還冇掉下來之前。

“嫡福晉的一名貼身丫環，隻說，將這個交給你們主子，她天然明白。”

褚英點頭道：“二十年前我初到撫順，她仍在府上，厥後回到費阿拉後，便傳聞她被休了。這位夫人……與我有知遇之恩，以是我也一向在找她，但是自她分開了總兵府後，我就再找不到一絲關於她的動靜了。就彷彿是……她用心躲了起來了普通。”

“如許大哭了一場，肚子必然餓了，你先喝點熱湯，餘下的事情交給我打理便是。”

“你如果再說這些沮喪話，我就再不考慮了！”我是真的想要經驗他，卻恰好詞窮，想來想去，也冇甚麼好威脅他的……

我對她一點頭，見她與皇太極二人似舊瞭解般，兩人端倪相對，我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不爽。甚麼嘛？明顯是舊戀人幽會，何必拉著我這個電燈膽呢？

一語落定，院中便隻剩我一人單獨立著，和幾株垂著頭的海棠，冷僻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