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極言歸正傳，“林丹汗已渡黃河而去，察哈爾部是名存實亡，本汗要擇日回師——”

“拿不到人，他能心甘甘心的走？”

數千漢人齊聲高喝。

杜度連連點頭，“我有體例，待會兒我會與祖可法伶仃商討，若他點頭同意罷肇事，是萬事大吉。”

範文程不諳蒙文，還是索尼撿起來，朗讀了一遍上麵的內容。

“你方纔說，袁崇煥的遺孀……”

“我們是被逼無法,袁公子一日不在我們的把守之下,我們便一日不能心安，還請貝勒爺諒解——”

可他們這群將士，都是逃亡之徒，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了，那裡曉得惜命？

“範女人說得對，此番事了，我等不會再去打攪女人了……”

人生活著，到底……圖個甚麼？又有何罪之有呢？

“夫人——”

此番未能逮到林丹汗，皇太極是心有不甘，因而連夜召見了貝勒大臣，商討順道征明，並沿路收俘察哈爾部民。

她是獨他一人的，她的名字，也隻能與他寫在一起！

冇想到到頭來，她還是扳連了杜度。她雖用心未親身出麵，他卻也猜到來龍去脈，一聲不吭地都安排好了統統。

祖可法的一眾部下也皆不捨地望著她。寧遠、錦州再到大淩河……這五年下來，對著這群將士，她多多極少還是有豪情的。

多爾袞有幾分思疑，但見祖可法一眾乖乖地走了，反倒成了一場虛驚。

現在十萬金軍高低，無不在唾罵那林丹汗還敢號稱是蒙古大汗、成吉思汗以先人，竟然是這等縮頭烏龜，怯懦無用，不敢一戰的小兒。

皇太極如有所思地點頭問：“寧學士覺得，這下一步該如何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