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盛都城往城南邊向去,隻見一座在綠水青山掩映間的古刹,正門的牌匾上寫著“大梵刹”三個大字,裡頭香火燒得正旺。
“你焦急走也冇有效——”
“貝勒爺讀了《反經》,該是參悟了幾分所謂‘君臣之道’了纔是。袁崇煥再如何短長,也隻是臣子罷了,他學的是兵法,天子學的倒是為君之道。論如何做天子,冇人比為君者清楚了。天子隻要一小我,要治泱泱大國,是□□乏術,唯有以治人、治臣來實現。為臣者,當謙恭,萬不成妄自負大揣摩天子的心機。即便天下人都曉得,隻要他袁崇煥能鎮遼,也不能恃寵而驕。明天天子能賜給你尚方寶劍,明日也能賜你鳩酒一壺,這邊是皇權。如果犯了人臣謀士的大忌,自作聰明,走在了天子前頭,那不利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我是個有夫之婦,還請貝勒爺斷唸吧。”
多爾袞負手言:“你且再陪我幾日,我必然想出個萬全的體例來。”
帝王之術,便是如此,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潛伏仇敵……且看朱元璋當年,為了給朱家王朝保駕護航,狠心殺光了統統建國功臣……比擬之下,皇太極的手腕,已經算是仁慈的了。
杜度反問那侍衛,“大梵刹……為何是大梵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