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孫承宗以古稀之年再次掛帥,督軍關外軍務,打著和袁崇煥一樣的算盤,便是修固寧錦防地。
奶孃正在給葉布舒餵飯,他端方地坐在桌前,奶孃喂一口,他就張嘴吃一口,也不哭不鬨,格外溫馨。
錦州間隔大淩河隻要三十裡,當場理位置來看,與錦州乃共生共存之勢態。
十一月,海蘭珠回到了錦州。
天聰四年,秋玄月戊戌,皇太極申諭諸大臣滿、漢官各勤職業。冬十月辛酉,諭編審各旗壯丁,藏匿者罰之。
七月,這個差事果不其然派給了祖大壽。
庚子,朝鮮來貢,但貢物不及先前所約之額,皇太極不悅,並譴書朝鮮國王,責其罪。
癸卯,皇太極調集蒙古諸貝勒,再申前令,對待布衣,無擅殺掠,違者之罪。
剩下那些留在都城的舊部,是走的走,散的散,隻要佘明德和幾位將士對峙要留在了都城,為袁崇煥守墓,並暗謀在放逐途中挽救袁氏先人。
“看來,此次是逃不掉了……”
三月丁亥,正式冊立漢軍旗,皇太極並親身核閱漢兵。甲午,皇太極命令誅殺劉興祚、興治家眷,但赦其母。
而她,因為那封休書,逃過了一劫。
不但如此,自回到錦州後,祖大壽便將一家長幼都帶入了虎帳當中安設,全天候派親兵扼守,足不出虎帳半步,恐怕被東廠的人給捉進天牢裡。
葉布舒呆呆地瞅著她看了好久,才奶聲奶氣地喊了一句:“孃親——”
他冬眠了整整一年,終究比及了祖大壽分開錦州,大淩河又是拔掉錦州的必經之路,皇太極冇有遊移,當機立斷,命令出兵圍攻大淩河。
八月壬寅朔,次舊遼河而營,蒙古諸部率兵來會。
海蘭珠看著他委靡不振的模樣,嗟籲道:“我曾說過,隻要祖將軍能保我的孩子安然,這份恩典,我必然會酬謝的。我為何要留下,祖將軍頓時便會曉得了。”
“若不是怕掉了腦袋,我祖大壽必然會去京師祭拜袁公……”
祖大壽聽到這裡,失神好久,才擱下了酒杯道:“走吧,去看看你的孩子。”
海蘭珠說道:“將軍如果想保命,就帶我去大淩河吧……我和葉布舒,是你的保命符。”
葉布舒……她的孩子。
海蘭珠答:“為了孩子,也為了一個承諾。”
常常想到這個名字,海蘭珠的心都絞在了一起,三年來,她未曾見過他一麵,更從未儘到過一個做母親的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