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孃正在給葉布舒餵飯,他端方地坐在桌前,奶孃喂一口,他就張嘴吃一口,也不哭不鬨,格外溫馨。
“嗬……就算逃得一死,為虜,跟被東廠人抓去,有何辨彆?怕是生不如死。”
袁崇煥身後,其在東莞的老宅被抄家,家中親眷被放逐三千裡。
祖大壽囑托道:“這一起,唯恐另有埋伏,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。”
七月己亥,皇太極命貝勒杜度、薩哈廉、豪格留守盛京,親率雄師西發,渡遼河。
十一月甲午,何堪泰部虎爾噶率家眷來歸,阿魯四子部諸貝勒來歸。壬寅,阿魯伊蘇忒部聽聞金國大汗善養民,留所部於西拉木輪河,而偕金國使臣察漢喇嘛來朝。十仲春戊辰,科爾沁貝勒圖美衛徵來朝。
祖大壽完整對外封閉了動靜,才使得這個孩子冇有遭到連累。
海蘭珠看著他委靡不振的模樣,嗟籲道:“我曾說過,隻要祖將軍能保我的孩子安然,這份恩典,我必然會酬謝的。我為何要留下,祖將軍頓時便會曉得了。”
不久,皇太極收到了明朝影士諜報,孫承宗成心重修寧錦防地,並派祖大壽率軍前去構築原已被毀的右屯、大淩河兩城。
天聰四年,秋玄月戊戌,皇太極申諭諸大臣滿、漢官各勤職業。冬十月辛酉,諭編審各旗壯丁,藏匿者罰之。
“看來,此次是逃不掉了……”
祖大壽目光鈍重,她的話……頻頻就像傷害的信號。
海蘭珠破涕為笑,抹掉眼淚,和順地摸了摸葉布舒的頭,這一刻的幸運,難以言喻。
葉布舒……她的孩子。
“也好,文弼如果有半點閃失,我有何顏麵去見袁公?”
剩下那些留在都城的舊部,是走的走,散的散,隻要佘明德和幾位將士對峙要留在了都城,為袁崇煥守墓,並暗謀在放逐途中挽救袁氏先人。
皇太極命令全軍:“攻城戰,甚是慘烈,恐傷士卒。我們在寧錦吃過的虧,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。眾將聽令,圍城掘壕築壘,圍困大淩河,逼到他們彈儘糧絕,出城交兵,如果有外援至,再迎擊之。誰也不準輕舉妄動。”
奶孃見狀,才說道:“葉布舒,她是你的孃親。”
海蘭珠一進屋,就迫不及待地撲到他身邊,將他抱在懷裡,喜極而泣。
而她,因為那封休書,逃過了一劫。
八月壬寅朔,次舊遼河而營,蒙古諸部率兵來會。
“袁文弼……”
自京師一戰後,金國不但士氣大振,皇太極的汗威也愈隆,乃至於清理阿敏時,朝堂上無一人敢辯駁。現在設置六部,並令後輩貝勒掌管,目標就是為了減弱代善和莽古爾泰的權威。對外交戰,對內鼎新,穩固汗權,繼位這四年來,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有條不紊,卻也剛進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