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著這份狐疑,卻知現在京師危在朝夕,勤王救兵未能到達,保衛京師,眼下隻此三人可依,因而親身下殿中深加慰勞,谘以戰守策,並賜禦饌及貂裘,並準予滿桂所部官兵進到城內,在德勝門甕城駐紮休整,補給軍需。
說著,滿桂將身上的戰甲摘了下來,赤膊露膀,指著身上一到處的傷口道:“臣是多麼忠心,皇上怎能熟視無睹!”
“報——金兵退了——金兵退了——”
言官們免不了又是一番爭辯。這時,本來被派去守城的楊寺人趕到乾清宮來求見,說是有天大的動靜要稟告。
幾位勳戚大臣等人也紛繁向崇禎帝告狀:“袁崇煥名為入援,駐紮廣渠門,卻聽憑金軍劫奪燃燒民舍,守著兩萬鐵騎也不出兵禁止,城外的外戚勳臣的莊園地盤皆被金軍□□殆儘,清楚有縱敵之嫌。如此看來,他是成心要隔岸觀火,乘機入城,與金軍來個裡應外合了!”
崇禎帝恰是拿不定主張時,滿桂肝火沖沖地入城麵見聖上,還未奏報軍情,就跪地哭訴說:“臣竭儘儘力,保衛皇上,浴血奮戰,兵敗以後無路可退,遂向關寧軍挨近。好個袁崇煥,卻讓袁軍用箭射退臣之部,這作何解釋?”
“他不守薊州,不守河西務,放著金兵入關,這企圖還不較著嗎?口口聲聲說入城乃是為了保衛皇上,隻怕是早與那金匪勾搭在一塊兒了!”
袁崇煥被問得百口莫辯,一時語塞,竟是難以作答。
二十七日,袁崇煥潛攻南海子,持續與金軍誓死交兵於左安門外。
崇禎帝被他此舉震攝住了,瞥見滿桂身上密密麻麻,難以入目標傷痕,心中大為震驚。又想起複用袁崇煥時,其所奏之書有語:陛下愛臣知臣,臣何必過疑懼,但中有所危,不敢不告。
崇禎帝召其入殿,那楊寺人連滾帶爬地跪在殿下,大喊道:“皇上,小人但是揀回一條命,才氣來與皇上報信的啊——小人前日守德勝門時,被金匪抓了去,本日才得以死裡逃生,小人在金軍聽到了個驚人的奧妙!”
滿桂拖側重傷之軀,跪在大殿當中,懇請皇上放其軍官入城,稍作休整,彌補給養。
袁崇煥茫然,跪地答:“臣當是為了庇護皇上啊!”
袁崇煥也再次請命,“鏖戰三日,我部下的兩萬關寧鐵騎,傷亡慘痛,已是怠倦不堪,不能再戰,懇請皇上開恩,放全軍入城,以保京師!”
皇太極騎在紅色的戰頓時,精力矍鑠,英姿勃勃地與袁崇煥問好:“袁督師,寧遠一彆,兩年不足。明天我那旗下兵士,未看細心,錯手射中了袁督師,還請督師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