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頂點了點頭,又看了一眼奏疏,“仙藥……那這霍維華呢?”
皇太極扶額讀著一封封奏疏,向殿下的漢臣們拋出疑問:“新到差的督師王之臣,是何許人也?”
崇禎帝朱由檢即位後,素稔魏忠賢之惡,深自儆備,企圖清除朝局,動手剿滅閹黨。
數今後,範文程在寧遠吃了個閉門羹,無功而返,行至盛都城外,卻見城樓上,一摸明黃的身影,登高遠眺。
“本日事畢,眾臣若無事上奏,便請回吧。”
朝眾大臣,交相彈劾魏忠賢,並民怨紛起。楊所修、楊維垣先攻崔呈秀以嘗帝,主事陸澄原、錢元愨,員外郎史躬盛遂交章論忠賢。帝猶未發。
“人之平生,要得‘美滿’二字,實在太難了。本來很多事情,即便我乃汗王,也是無能為力。”
“那就娶了吧。”
葉布舒,他們的葉布舒……這是上天的恩賜。
祖大壽歎一口氣,號召家仆道:“去把孩子抱來。”
更曾見過半年前,他發了瘋,將天井中的海棠樹全數砍儘的場麵。
皇太極轉過身來,目中空曠,暗淡無神。
“同心而離居……”
奶孃將那仍在繈褓當中的嬰兒遞到她手中,望著懷中稚嫩的麵龐,這一刻她心中的龐大,難以用言語描述。
海蘭珠臥床不起,以淚洗麵,卻換不得祖大壽發半點善心。直到產後身材初愈,得以下地,她便不顧保衛的禁止,衝到了祖大壽家中。
這統統……都像是宿命般的循環,她想起了六夫人最後的那封信……
十二年前,她曾見過他秉燭夜燈,徹夜不眠地寫著一封千字文。
“命裡偶然終須有,命裡無時莫強求。統統自有命數,還請汗王看開些……”
冇人敢問他的箭傷是如何而來的,也冇人敢究查寧遠城下到底產生了甚麼。
“金陵……本汗也想去看一眼金陵的秋色。”皇太極遙歎著。
“回汗王,是閹黨。”
皇太極一尾收筆,提下落款,隻道:“詩文罷了。”
“還是讓我給汗王揉揉肩吧。”
入冬。
[盛京]
因而嘉興貢生錢嘉徵劾忠賢十大罪:一併帝,二蔑後,三弄兵,四無二祖列宗,五克削籓封,六無聖,七濫爵,八掩邊功,九朘民,十通樞紐。
範文程從群臣中出列,“謹遵汗命。”
袁崇煥去官回籍,又是新帝初登,本來是再度征明的大好機會,可先前寧錦的敗仗,令得金國元氣大傷,城中精銳銳減,隻餘殘兵敗將,士氣降落。不但如此,本年還趕上了水災,大饑,一時候盜賊四起。疇前盜竊者,依法論斬,然年景不佳,皇太極命令對竊賊隻行鞭刑而釋,併發帑賑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