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出人料想。本來我們覺得大妃是常伴在汗王病榻前的,誰知我本日見到,她也並不清楚汗王的病情,還企圖賄賂額麼其刺探動靜。”
縱使她曉得,若冒然去見努\爾哈赤,可謂是傷害重重,但她卻冇有半分躊躇。隻如果能幫到他的事情,她必然要儘到力所能及。
海蘭珠不曉得嶽托和代善乾係到底如何,但她卻知悉嶽托與皇太極之間,倒有幾分像是良師良朋,平常兄弟。也就是那日驚鴻一瞥,她也能發覺出二人乾係之密切。加上這薩哈廉貝勒暮年就常與皇太極一同切磋國事,他們二人雖都是代善的兒子,但卻彷彿與皇太極走得更近些。
金葡菌敗血癥若得不到及時有效的醫治,恐怕……連一個月也撐不下去。
聯絡起先前努\爾哈赤在寧遠所受鉛彈之傷,雖傷勢癒合極快,但從不過數月便身患毒疽的症狀來看,敗血病引發的能夠性極大。
阿巴亥從袖口裡取出一錠元寶來,擱在那額麼其的藥碟上,低聲道:“你照實奉告我,汗王的病到底嚴不嚴峻——”
海蘭珠本來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,冇想幾今後,正黃旗的親兵便前來以“細作”的名號前來扣押她。
而除四大貝勒以外,另一個躍上了奪汗位的競技場上的人,是大妃的三個兒子——十二阿哥阿濟格、十四阿哥多爾袞、十五阿哥多鐸。大妃畢竟是現在努\爾哈赤身邊獨一的正室夫人,這三個小兒子更是努\爾哈赤的老來子、心頭肉。他乃至將手上的正黃旗親兵也交托給了年僅十四歲的多爾袞、十二歲的多鐸二人統領,對阿濟格就更是寵嬖有加了。加上大妃在金國的權勢,這三個兒子固然冇有赫赫軍功,但卻勢頭正旺。
李永芳、李延庚、代善、阿巴亥、阿濟格……一個個與她有過樹敵的人在她腦海中劃過。會是誰呢?
她倉猝地埋低了頭,真是朋友路窄,內心禱告著千萬不要在最後一刻露餡。
“確有此事?”範文程有些訝異,思忖半晌,與皇太極言:“如果我們能侵犯先機的話……四貝勒,這是天賜良機啊。”
“所謂毒疽,實在是敗血癥初期引發的皮疹。”海蘭珠坐下來,沉著地說道:“按我方纔所見汗王的病況來看,恐怕撐不過月夕。”
範文程心底稀有,對這個成果並不覺不測,反倒是先擔憂其皇太極來。
“環境如何?”
他扶額冥思,“倒不是哀痛,隻是感覺有幾分俄然……”
海蘭珠掐了把盜汗,從速逃離了這處是非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