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開武納格,轉過身放眼望去,活著殺到城樓下的士卒……不過百人,全部廣寧城下,屍橫遍野,哀號聲不斷於耳。城南那邊的莽古爾泰亦是節節敗退,毫無停頓。
努\爾哈赤雖是負了傷,但是火線的戰事卻未有停歇。在皇太極、莽古爾泰等貝勒的帶領下,金兵持續建議攻城苦戰。
“複州……”
坐鎮皮島的毛文龍,這幾年來一向是金國的後顧之憂。努\爾哈赤幾番遷都,亦是顧及了皮島的險要和對金國火線營地的停止。本來袁可立在時,便曾為毛文龍邀功,他之以是能一起加秩進階直賜尚方劍,少不了袁可立的攙扶。但是毛文龍此人,一貫恃功自大,明廷很多大臣都對他存有質疑,一是思疑他謊報軍情,二是華侈軍餉,恰好這個毛帥又驕愎不協,袁可立奉旨查對他的戰報和軍餉,由此為毛帥忌恨,便嗾使言官彈劾袁可立。明廷本就黨爭不休,閹黨手握大權,恰好想借他們二人的衝突來撤除袁可立,以減弱孫承宗的權勢。因而便冒出了一夥稠濁了閹黨、東林黨兩個派係的言官,交相彈劾袁可立,乃至於明熹宗都看不下去了,替袁可立打抱不平,切責道,“大臣去留悉聽上裁,言官論人當存大抵,不必連章摶擊。”
正月二十六日,這一邊,金軍持續圍城,精於騎射的八旗將士,卻被阻於深溝高壘之前,矢石炮火之下。在炮火和箭矢的連番進犯下,因傷亡甚重,努\爾哈赤唯有被迫撤兵。
皇太極已是殺紅了眼,好不輕易殺到城下了,成敗在此一舉,如何能退!
或許……真如她所言,這一戰,必定是要敗的。
“你這是在混合視聽。”
她跟著一顫,戰兢道:“你內心已經有了答案,為何還要來問我?”
他嘲笑著點頭,“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情?現在隻要你我二人,隻要你照實奉告我,我都能夠既往不咎。”
“從甚麼時候開端的?”
他雙目發紅,是氣極了的凶神惡煞,一拳捶在地上,從嗓子裡低吼了一聲:“袁崇煥——袁崇煥!”
“四貝勒!要緊嗎?”
這一晚,回到營帳的皇太極冇有說一句話。
“如果你認定了我和複州一事有乾係,非要查出個究竟,那就請四貝勒不要再顧念其他,秉公措置吧!信賴既失,再多說甚麼也是無益。我這條命都是你的,要如何措置,我都不會有牢騷……”
“複州的事情,汗王不是已經查瞭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