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如果宰桑貝勒看得起我,無妨跟我賭一把,我們拭目以待。隻要你點這個頭,換來的但是今後科爾沁部世世代代無儘的光榮……”
“空口無憑,要我如何佩服?”
隻怕當日她決計留下此信,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,用分袂之痛來提示他曾經的承諾。隻因那是大哥的遺言,也是她最後的牽掛。實在他從未想過要讓二哥一敗塗地,隻是想要報當年大妃毒害她之仇,也趁便奪了他的勢,令其尷尬罷了。
這冗長的一天,隻怕於他而言,比行軍作戰還要費心勞心吧。範文程見他一手撐著額頭,是倦容滿麵,便不再打攪,隻問道:“我們明日幾時解纜?”
皇太極卻還是一籌莫展,坐在案前,手中緊緊握著茶盞,咬牙道:“我平生最恨彆人跟我談前提,特彆是……操縱她來威脅我。”
“巳時。”
此時現在的他,偶然再顧及擺佈,審時度勢了。腦筋裡滿是三年前,遼陽城下與她彆離時的旖旎,她用清澈的嗓音,娓娓動聽地說著,得此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