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,讓你在這嚕囌!”蔡堂主又是一拍桌子。柳晗煙倒是火往上冒,噌的站起,怒道:“你乾甚麼要砸我們的桌子?”蔡堂主聲音更高:“誰叫你們喊他疇昔的?砸了桌子還是小事,再廢話就砸了你們的頭。”
上了樓,樓上甚是寬廣,擺著足足五十張桌子,坐了滿滿的人。小二引著二人到一個空桌前坐下,柳晗煙點了菜,付了銀兩,代價不菲,幾道菜肴統共要五兩銀子。王厚站起來瞭望遠處,隻見運河內燈火透明,帆竿林立,波光豔影。淮安在隋代自洛陽至揚州開鑿成大運河,是水上運輸皇糧的漕運要道,成為與姑蘇、杭州、揚州並稱為運河沿線的“四多數會”,有“運河之都”之譽。
長枝啐道:“我纔不奇怪呢,我這輩子哪兒也不去,就在這村莊裡。”
王厚和柳晗煙在邊王村住了二十多天,柳晗煙每天無事可做,不是纏著王厚、帶上阿呆去湖裡捕魚捉蝦,就是拉著王長枝去山上采摘野花,竟是樂不思蜀了。
柳晗煙讚道:“書白癡,你學起來還是很快的呢……”雙手不知不覺就環在王厚的腰間。王厚笑道:“你又不教我武功,不然,我學起來也是很快的呢。”柳晗煙將頭倚著他的後背,緩緩說道:“等早晨歇下,我教你便是。”
二人找了家堆棧住下,也冇有在堆棧內用餐,柳晗煙前次來南京辦事,在這裡住過,固然並不太熟諳,憑著印象還是和王厚一起尋到運河酒家,隻見酒樓彩燈高懸,雕梁畫棟,門前石級多達十層,明顯範圍不小。
王厚嚷道:“我哪有那麼多銀子?”與蔡堂主同桌的一人大聲喝道:“小子,彆不識相,這是我們鹽幫的蔡堂主,叫你拿錢是看得起你!”“鹽幫?鹽幫是乾甚麼的?”王厚傻乎乎地問道,又看向柳晗煙,“煙兒,你可曉得鹽幫?”
忽聽有人一拍桌子,大聲道:“你此人煩不煩,給老子滾!”二人扭頭看去,隻見離本身不遠的一桌,有個算命模樣的人哈腰站立。拍桌子怒罵的,是一個四十歲擺佈,身子板實的大漢。這時桌子旁有人勸道:“蔡堂主,跟一個算命的甚麼火,來來來……我們再喝一杯。”
柳晗煙見事情鬨大,也忐忑起來,低聲道:“是個大幫,不好惹,書白癡,我們走。”“如何,還想逃竄?”蔡堂主嘿嘿一笑,也是欺負二人是外埠口音,並且又是個弱不由風的墨客,“冇錢也行,讓這妞陪我們喝兩杯。”
王厚連連擺手:“不喝不喝,我們喝好了,你們不消客氣。”拉著柳晗煙,將她護在前麵,公開裡使出“有術可分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