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找了家堆棧住下,也冇有在堆棧內用餐,柳晗煙前次來南京辦事,在這裡住過,固然並不太熟諳,憑著印象還是和王厚一起尋到運河酒家,隻見酒樓彩燈高懸,雕梁畫棟,門前石級多達十層,明顯範圍不小。
一個瘦高男人怒喝一聲:“我讓你講國法!”舉刀就刺。王厚一拉柳晗煙,叫道:“要殺人啦,要殺人啦……”身子向外一側,又一招“有術可分風”,瘦高男人從二人身邊衝過,順著樓梯滾了下去。其他四人一看不對,前後衝了過來,卻都是腳下未作逗留,順著樓梯咕嚕咕嚕往下滾,嚇得太子直往懷裡縮。
王厚連連擺手:“不喝不喝,我們喝好了,你們不消客氣。”拉著柳晗煙,將她護在前麵,公開裡使出“有術可分風”。
王厚嚷道:“我哪有那麼多銀子?”與蔡堂主同桌的一人大聲喝道:“小子,彆不識相,這是我們鹽幫的蔡堂主,叫你拿錢是看得起你!”“鹽幫?鹽幫是乾甚麼的?”王厚傻乎乎地問道,又看向柳晗煙,“煙兒,你可曉得鹽幫?”
忽聽有人一拍桌子,大聲道:“你此人煩不煩,給老子滾!”二人扭頭看去,隻見離本身不遠的一桌,有個算命模樣的人哈腰站立。拍桌子怒罵的,是一個四十歲擺佈,身子板實的大漢。這時桌子旁有人勸道:“蔡堂主,跟一個算命的甚麼火,來來來……我們再喝一杯。”
柳晗煙莫名其妙地轉過甚,王厚也轉頭道:“如何?大師可都看到了,蔡堂主明顯是酒喝多了,本身摔了一跤,還怪我們,你們講不講國法?”
王厚忙站起拉著柳晗煙坐下,一邊向蔡堂主拱手道:“對不起、對不起,白叟家你也不要算了,這是付給你的錢。”說著,取出一錢銀子交給他。
上了樓,樓上甚是寬廣,擺著足足五十張桌子,坐了滿滿的人。小二引著二人到一個空桌前坐下,柳晗煙點了菜,付了銀兩,代價不菲,幾道菜肴統共要五兩銀子。王厚站起來瞭望遠處,隻見運河內燈火透明,帆竿林立,波光豔影。淮安在隋代自洛陽至揚州開鑿成大運河,是水上運輸皇糧的漕運要道,成為與姑蘇、杭州、揚州並稱為運河沿線的“四多數會”,有“運河之都”之譽。
“媽的,讓你在這嚕囌!”蔡堂主又是一拍桌子。柳晗煙倒是火往上冒,噌的站起,怒道:“你乾甚麼要砸我們的桌子?”蔡堂主聲音更高:“誰叫你們喊他疇昔的?砸了桌子還是小事,再廢話就砸了你們的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