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,彆叫我小師父,叫我道楓就好。這些西九華的和尚,比來也不知來了多少人,我師父讓我在這裡盯著,重視他們的行跡。剛纔我乘三人不備,偷了他們的度牒,卻被現了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西宗想掠取我東宗的九色蓮花,不是作夢嗎?”
“真是平兒!你的名字還是我起的呢,‘人平不語,程度不流’……這麼多年,我、我還覺得你早已不在人間了……”中年人一把抱住朱自平,哽咽不已,一會似又想起甚麼,拉著朱自平向屋裡吃緊走去,悄聲道,“平兒,快跟我進屋去。”
歐陽蘭找到一把靠在門邊的掃帚,打掃起來。朱自平在屋子裡走了一圈,然後問道:“二叔,你能不能找三床被子來?我們要在這裡住幾天。”朱向點了點頭:“我一會就去找,平兒,我帶你去墳上祭拜。”
小和尚已經爬起來,上前一拉朱誌:“大叔,快逃,他們人多。”二人快逃向暗處,見無人追來,朱誌問道:“小師父,那些僧報酬甚麼要找你?”
老夫正說著,就見一個大抵十五六歲,清清臒瘦,身穿玄色緇衣的小和尚吃緊從門前跑了過來,身材一折便跳進屋裡,貓腰躲進朱誌的桌子底下。桌子本就低矮又鋪著一張檯布,小和尚躲在內裡倒不易被現。
二狗子笑著躲開,冇跑幾步卻收住笑聲停了下來。世人順著望去,隻見一架馬車緩緩而來,趕車的是個灰衣老夫,縮著頭嘮叨個不斷:“這路太難走了,虧了、虧了,這鬼天……”
二狗子嚷道:“爹,哪有啊,我帶這位標緻姐姐來找人呢。”朱自平忙問:“大叔,叨教你曉得朱誌家嗎?”
“二叔,我聽爹說過你……我爹還好,如何他冇來這裡?”“冇有啊,他甚麼時候來的?……不過這山路不好走,能夠路上擔擱了,再等幾天看罷。你們是在我這裡歇下,還是到家裡看看?”“二叔,我想去家裡看看。”
離堆棧不遠有一家麪館,朱誌走了出來,取出三十文要了碗麪條,麪館裡的人未幾,賣麵的老夫坐在門口唉聲感喟:“現在的和尚都怪,竟然不茹素麵了。”朱誌內心一動,問道:“白叟家,和尚如何怪了?”
“朱……誌?”那中年人怔了半天,目光盯著朱自平,又看了看顏越和歐陽蘭,“你們是甚麼人?”歐陽蘭應道:“這位大叔,我們是陪朱大哥來尋他爹爹的。”
隻是見青陽縣生人漸多且亂相叢生,猜想蒲月初九那天,必定會招致更多費事,倒也不敢粗心,派出很多弟子下山察探,嚴加防備。這小和尚道楓便是派出弟子之一,他跟著那三個和尚,見他們口出大言,便悄悄偷了他們的度牒,度牒是和尚的身份證明,冇有度牒收支城門如果碰到官府盤問會有不小的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