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團過夜的驛館外,鐵錨堂海員用心在夜間練習。銀哨聲與齒輪轉動聲交叉,共同「火德」紋信號彈劃過夜空,在佛郎機人眼中好像星君降災。阿方索透過窗戶,瞥見明軍海員用珊瑚砂打磨火銃,那些紅色粉末在月光下好像滴滴鮮血,終究咬牙在乞降書上蓋下十字印章。
三今後,佛郎機使團灰溜溜地分開泉州港。他們不曉得,朱厚照早已在《林夏條記》的「殖民史」章節畫滿紅叉,而大明的鐵錨,正以工器為鏈,以星象為繩,在七海之上編織一張超出征服與打劫的文明之網——網眼是錨鏈的形狀,網綱是「工禾」的紋章,而網底,是用珊瑚、螺殼與匠人的聰明鋪就的永久航道。
阿方索的臉刹時慘白:「這劃一臣服……」朱厚照嘲笑,命人抬上最新的「火德」紋紅衣大炮模型。炮身上的二十八宿浮雕隨燭光轉動,竟在牆麵投出靜態的星圖——這是巧妃用齒輪構造實現的「星象演示」。「貴國的十字架能擋得住星象嗎?」朱厚照指著投射在阿方索胸前的錨鏈暗影,「三今後答覆,過期則海戰重啟。」
動靜傳回北京時,朱厚照正在檢察巧妃新製的「工器星圖儀」。儀器上的磁石指針跟著天體模型轉動,恰與《林夏條記》中的「日心說」圖示符合。他在乞降書空缺處講明:「非我好戰,乃工器不得不戰;非我欲霸,乃文明不得不傳。」巧妃在旁調試著從佛郎機人手中緝獲的鐘表,齒輪轉動聲與遠處的鐵錨堂號聲,共同編織成大明工器文明的經緯線。
「這是「工器鏈彈」,」巧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「一炮可射出九枚錨形彈,取「九九歸一」之意。」她袖口的錨鏈紋與戰艦紋飾照應,讓佛郎機人誤覺得這位女子是「火德星君」在人間的代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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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團被帶到泉州港觀光時,正逢「玄武級」戰艦「鎮南號」試航。螺旋槳掀起的巨浪中,戰艦如巨鯨般轉向,船頭的鐵錨雕像伸開「星眸石」眼睛,兩道強光掃過海麵。阿方索瞥見船麵上整齊擺列的鏈式彈,每個霰彈都彷彿刻著猙獰的錨鏈吞火紋,不由想起海戰中火伴被鎖鏈般的彈雨扯破的場景。
朱厚照在火德神殿訪問使團時,用心讓巧妃演示最新的「火德」紋滅火器。珊瑚碎屑與石棉異化的布料覆在火盆上,青紅色煙霧中模糊閃現錨鏈紋路,嚇得阿方索後退半步。「此乃星君賜下的滅火神物,」朱厚照輕撫滅火器上的「工禾」紋,「貴國的火油,在它麵前不過是孩童玩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