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門廣場上,被俘的佛郎機艦長被押送而過。他蓬頭垢麵的模樣,與朱瑢在童萌坊見過的畫像判若兩人。小女人俄然拽住朱厚照的袖口:「他們的眼睛像被雪凍住了。」朱厚照輕撫她的發頂:「因為他們冇見過工器的火光,瑢兒記得嗎?火德星君說過,光會熔化統統冰雪。」——這話實在出自《林夏條記》的「破冰船」講明,但現在化作了父女間的奧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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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德十七年冬,北京的雪尚未溶解,鐵錨堂遠洋海軍的歸航號角已穿透紫禁城的紅牆。壽安郡主朱瑢踩著積雪跑向午門,發間的珊瑚珠上還凝著冰晶,巧妃特製的錨鏈紋披風在身後揚起,活像一隻振翅的小獸。
深夜,朱厚照單獨來到火德神殿。他將朱瑢的珊瑚星圖供在星君像前,想起白日女兒在雪地上畫的艦隊陣型。《林夏條記》的「蒸輪船」插畫旁,他新講明:「巧妃的螺刃,或可破西洋堅船。」殿外風雪吼怒,神像手中的火德紋錨鏈彷彿在火光中悄悄轉動,與千裡以外的鐵錨堂艦隊遙相照應。
「父皇!」朱瑢的呼喊被北風奉上來。朱厚照哈腰將女兒抱起,感受她懷中的貝殼溫著體溫——內裡裝著她為每位海員祈福的星砂。「瑢兒看,」他指著艦隊最火線的「鎮海號」,船頭錨鏈雕像的眼睛竟是兩顆夜明珠,「這是巧妃用南洋換來的「星眸石」,夜裡能照見十裡內的礁石。」
朱瑢抱著星圖突入時,正聞聲父親與巧妃會商螺旋槳設想。「螺旋槳像海螺的尾巴!」她撲到桌前,在羊皮紙上畫出扭轉的貝殼紋路。巧妃與朱厚照對視一笑——小女人的直覺竟與《天工開物》的流體力學描述不謀而合。「瑢兒的海螺靈感,母妃記下了,」巧妃在圖紙角落畫了顆星,「新艦的螺旋槳就叫「璿璣螺刃」。」
深夜,豹房內炭火燒得正旺。朱厚照展開《林夏條記》的「海權輿圖」,用珊瑚碎屑標出新節製的硫礦點。巧妃遞來熱酒,目光掃過他鎧甲內側的精密劃痕——那是海戰中佛郎機炮彈掠過的陳跡。「遠洋海軍需擴至六十艘福船,」她往輿圖上壓了塊「工禾」紋鎮紙,「我已改進「水轉大紡車」道理,新艦「玄武級」將裝備螺旋槳,可在冰海逆流而行。」
朱厚照站在城樓之上,鎧甲外披著繡滿錨鏈與火焰的「火德戰袍」,胸前「工禾」紋金飾在雪光中閃動。他望著艦隊桅杆上的「火德」紋旗——每艘船都多了半人高的鐵錨雕像,那是巧妃按照《天工開物》「水錨破浪」道理設想的破浪船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