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郎機使者在文華殿聽完傳旨，皮靴不耐煩地敲擊地磚：「我們的炮火可轟開任何港口。」朱厚照輕笑，命人抬出最新的紅衣大炮模型，炮身上的「火德」紋章在日光下賤轉：「此炮用南洋九成硫礦鍛造，射程比貴國艦船遠三百步。」他拋給使者一片艾草驗硫片，「若不信，可嚐嚐貴國火藥可否讓紙片顯青。」

朱厚照在火德神殿接到捷報時，正值月蝕。他望著《林夏條記》中「掉隊就要捱打」的血字講明，伸手撫摩著殿內的二十八宿浮雕——每一道紋路都藏著驗硫片的防偽暗碼。巧妃出去時，見他正用郡主的玫瑰露調製新一批驗硫片，紙麵上的「工禾」紋在赤色月光下好像活物。

是夜，朱厚照在豹房對比《林夏條記》的「海權爭霸圖」，在佛郎機艦隊意向旁講明：「本日拒書，便是百年後拒炮之始。」巧妃呈上密報，稱鐵錨堂已在滿剌加海底佈下「工禾」紋磁石陣，可滋擾佛郎機羅盤。他望著案頭的花露驗硫片，俄然命人取來壽安郡主的花瓣標本冊——茉莉、艾草、玫瑰的標本間，夾著佛郎機使者慌亂中遺落的十字徽章。

「陛下，佛郎機使團已在午門等待，」巧妃遞上驗硫片，「他們帶來的《天體運轉論》確為孤本，但部屬查到，其艦隊正朝滿剌加增兵。」朱厚照捏碎驗硫片，紙片在掌心閃現出「工禾」紋與星圖堆疊的暗記——這是最新的「花露驗硫片」，用端五艾草露調製，可在七日內主動退色防捏造。

「陛下早知佛郎機遇打擊？」

「星君不但能看星，還能看路，」朱厚照將紙片支出鑲滿星鑽的匣中，「一條通向四海，一條通向深淵。而我們，要讓工器的光芒，永久照亮前者。」

「翻開天窗說亮話吧，」朱厚照起家走向殿外，「傳旨：火德星君托夢警示，「西夷獻書，其心必詐」。」巧妃點頭，袖中滑落的桑皮紙上，用郡主彙集的玫瑰露寫著「拒書備戰」四字，在陽光下顯出淡淡的朱雀紋。

正德十七年秋，朱厚照單獨坐在火德神殿內，燭火將《林夏條記》的「列強侵華」章節映在石壁上。他盯著「占有澳門」「鴉片戰役」等筆跡，指尖劃過「火器技術外流必致大禍」的講明，俄然想起巧妃前日呈來的佛郎機乞降信。殿彆傳來巧妃的腳步聲，他敏捷將條記掩入《火德真君密錄》。

窗外，壽安郡主正在教青禾辨認月蝕時的星圖。小女孩指著南天的十字星群，俄然說：「青禾姐姐，那顆星星像不像被火德紋燒紅的錨鏈？」青禾望向天涯，想起朱厚還是說的「星鬥為棋，工器為子」，悄悄將郡主的手按在驗硫片上——紙片邊沿，玫瑰露正與月光產生奇妙反應，閃現出比昔日更敞亮的「工禾」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