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安郡主的「星象驗硫法」正式寫入《火德真君密錄》那日,北京下了今春第一場雨。朱瑢趴在窗前,看著雨中的驗硫片暗紋時隱時現,俄然問青禾:「姐姐,是不是雨裡也有星君的暗碼?」青禾望著天涯,想起欽天監新報的「熒惑守心」異象,悄悄撫摩郡主的頭:「或許,每滴雨裡都藏著工禾的紋路呢。」
太子朱載鈞的「驗硫片工坊」在泉州完工那日,朱厚照親賜「火德製器」匾額。工坊內,匠人們按十二地支分彆工位,朱載鈞手持量尺校準裁切模具,袖口暴露的「工禾」紋袖釦與朱厚照的龍袍暗紋遙相照應。青禾站在一旁,看著流水線上同一規格的驗硫片,俄然想起郡主說過的「星星列隊」童趣,不由莞爾。
南海某知名島,佛郎機間諜正在解剖緝獲的驗硫片。為首的布羽士舉著放大鏡,看著紙片上若隱若現的「禾」字暗紋,俄然想起大明匠人總在中秋彙集露水的風俗。他命人用朗姆酒替代露水調製硝水,卻在測試時激發爆炸——酒精與硫硝的狠惡反應,在他胸前燒出焦黑的「火德」紋形狀。
北京豹房內,朱厚照正在旁觀太子朱載鈞的「驗硫片標準化」提案。少年用炭筆在羊皮紙上畫著流水線圖示:「每片驗硫片需在辰時裁切,用未時陽光晾曬,確保硝水滲入均勻。」朱厚照摩挲著案頭的「火德」紋鎮紙,俄然道:「鈞兒可知,星君為何選桑皮紙?因其纖維如錨鏈,可牽住硫硝之靈。」朱載鈞低頭稱是,指尖卻在圖紙角落畫了個無紋的驗硫片簡筆。
當佛郎機人捧著冒黑煙的仿造驗硫片禱告時,鐵錨堂的「工禾」商船正滿載硫礦駛入泉州港。朱厚照站在洛陽橋上,看著驗硫片在海關被一一查驗,紙片上的青色暗紋與遠處的佛郎機沉船殘骸構成光鮮對比。他曉得,這場以驗硫片為兵器的戰役,不過是工器治國的序章——真正的較量,還在那片充滿二十八宿的浩大星空之下。
「報!佛郎機人煽動土人攻擊商站!」標兵渾身是血地衝出雨林。王銳望向冒煙的工坊,立即吹響銀哨,哨音三長兩短,恰是「火德白虎」的防備信號。水軍用神機銃的青焰劃破暮色,他重視到敵方火器噴出的還是濃煙——看來佛郎機人尚未破解驗硫片的奧妙。
正德十七年春,呂宋的熱帶雨林中,鐵錨堂匠人正在搭建「工禾」商站。錨頭王銳握著驗硫片,看著新製的火銃藥室——桑皮紙片插入後,邊沿出現的青色暈圈顯現硫含量精準節製在一成二。俄然,叢林深處傳來異響,他敏捷將驗硫片折成紙鶴狀藏入袖中——這是巧妃改進的「應急密信」形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