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懋捧著新算出的能耗表：「陛下，循環操縱使炭耗降落四成，橡膠耗損減少一半，」他指著爐渣鍛成的「工禾紋再生磚」，「這些廢料還能製地脈監測磚，一舉兩得。」太上皇點頭，目光落在再生磚的正色紋路間，那邊模糊可見東洋櫻斑紋與波斯椰棗紋的殘片——番邦技術的屍骨，終將成為明室工器的養料。

但應戰仍在：深層地下的水晶礦脈開采導致地脈振動減輕，橡膠林的抗蟲樹種雖高產卻架空本土植物物種。太上皇在《工器銜尾打算》新增章節：「工器之熵，不成勝地盤之熵。當技術討取超越天然賜與，必須停下校準頻次——就像鐘鼓每十五擊後，必有半晌餘韻。」

工化元年冬，南京工器總院的深冬，太上皇朱載垕用驗鉛鐲敲擊「光聲熵變儀」的七煉滲碳鋼外殼，數值屏上的咖啡渣炭耗損量曲線如山嶽聳峙。「陳匠作，」他指著每小時十五公斤的能耗數據，「神戶港一座燈塔每日耗炭量抵得上三戶農家整年用度，這若推行至十座百座……」首席匠人陳懋遞來橡膠廢料壓抑的濾板：「陛下，南洋長公主送來的橡膠樹汁提純術，可將水晶棱鏡的摩擦耗損降落三成，但炭耗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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