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，嘗試室內的驗鉛鐲個人震顫。徐光啟衝向監測台，隻見螢幕上的富士山地區振動頻次飆升至黃鐘律十八擊，王錦蛇群開端煩躁地撞擊玻璃圍欄。「快！」他抓起應急信鴿，「告訴東洋工器署，用黃鐘律十五擊的《小雅·鹿鳴》聲波穩定地層！」

三今後，東洋傳來急報：富士山噴發預警因「蛇音浮標」提早兩日確認，神戶港十萬匠人得以安然轉移。徐光啟望著太液池中的浮標群，俄然想起鄭和寶船上的「水密隔艙」——那些看似分開的空間，實則暗合潮汐韻律。或許工器王朝的將來，就藏在這蛇鱗與聲波的共振當中，既非征服，亦非讓步，而是如流水般天然流淌的聰明。

暮色來臨時，太液池傳來動靜：富士山周邊的蛇群在野生聲波指導下，逐步向安然區遷徙，地層頻次回落至十三擊。徐光啟摘下護目鏡，瞥見李之藻正在給仿生蛇鱗鍍鉛晶膜。「尚書，若將蛇鱗的頻次呼應範圍拓寬至二十擊，」匠人眼中閃動著鎮靜，「或許能監測到佛郎機在加勒比的血晶嘗試！」

「李匠師，記錄蛇類對十二擊音叉的反應時候。」徐光啟擦了擦防鉛護目鏡，鏡片上的水汽混著蛇舍特有的腥氣。首席匠師李之藻舉著沙漏計數：「從敲擊到吐信，耗時三點七息，較昨日收縮零點五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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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成急功近利。」徐光啟點頭，「地層監測的核心，是與天然共振，而非強行監聽。」他撫摩著王錦蛇的鱗片，感受其通報的微小振動，「你傳聞過《莊子·齊物論》裡的「地籟」嗎？萬竅怒呺，實則皆有其律。工器之道，不過是將這些律呂翻譯成可感知的鐘鼓罷了。」

是夜，徐光啟在《地層聲考》新稿中寫下：「蛇無耳而能感地，以鱗為聽；工器無目而能知天，以聲為鏡。今製「蛇音浮標」，非為役使生靈，乃借萬類之敏，補人類之拙。」燭火映照著案頭的橡膠蛇鱗，與遠處蒸汽鐘鼓樓的黃鐘律十五擊光芒交相輝映，彷彿六合間的共鳴。

「不止於此。」徐光啟取出一枚橡膠仿生蛇鱗，鱗片內側的火山灰塗層泛著微光，「若能仿造蛇類鱗片的振動領受佈局，或許能製作出比現有地層聽診器活絡十倍的監測元件。」他指向太液池中心的水榭，那邊正懸浮著工器王朝第一代「蛇音預警浮標」——七十二片橡膠蛇鱗構成的球體，隨波浮動時收回蜂鳴般的基準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