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變法: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_第241章 皇帝回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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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,該用晚膳了。」陪侍寺人呈上咖啡渣炭枕,香氣中混著一絲如有若無的硫磺味。朱載鈞望向西方,那邊的阿茲特克金字塔正在落日下投出長影,而大明的聲紋信標塔仍在夜以繼日地轉動,編織著一張覆蓋環球的頻次之網。他曉得,真正的危急從不寫在黃冊上,而是藏在地脈的震顫裡,藏在齒輪與水晶的咬合間,藏在每一隻振翅的蟲豸體內。風掠過鐘樓,工禾紋銀鐲與晨鐘同時輕響。這一次,鐘聲裡冇有警報,隻要季風帶來的南洋橡膠香,和遠處模糊的,佛郎機戰艦上的齒輪轉動聲——那聲音雖遠,卻像一根細針,始終懸在大明工器文明的天涯線外。

八月初三,南京龍江船廠。當「鄭和號」駛入港灣,岸邊的「工器媽祖」木偶再次巡遊,木偶手中的橡膠樹苗與漢家桑枝隨蒸汽動力裝配悄悄搖擺。朱載鈞踩著防鉛木板登陸,聞聲太學方向傳來《工器開物》的朗讀聲,異化著蒸汽錘的轟鳴。張居正迎上前,從袖中取出另一本黃冊,翻開至最新頁:「佛郎機於美洲異動。」筆跡旁標註著「錦衣衛暗樁遭海盜劫殺,諜報不全」的小字講明。暮色中,天子步上南京鐘樓,撫摩著「鄭和晨鐘」的工禾紋銘文。遠處,景王的蒸輪船正向東洋駛去,長公主的福船複歸南洋,佛郎機的軍事權勢被封閉在大西洋赤道以南與地中海東岸。但他曉得,黑十字會的生物兵器如同暗藏的病菌,橡膠林的非常振動還是未愈的傷口,而巧太妃信中提及的鄭和寶船遺典,或許永久沉在了神戶港的海底。

工器二十七年夏,朱載鈞的座艦「鄭和號」劈波斬浪,船頭的鐵錨紋與船尾的漢家素錦在陽光下交叉。長公主朱瑢的福船「瓊州號」隨行護航,船麵上堆放的橡膠帆佈下,藏著剛從神戶港轉運的防鉛玻璃碎片——這些廢料將在南京熔鑄為新的工器記念碑。長公主翻開艙簾,腕間「錨鏈紋」銀鐲與天子的「工禾紋」鐲輕觸,遞過一卷觸感信,紙莎草纖維間嵌著褐色碎屑:「三佛齊至蘇門答臘一線,橡膠樹汁液呈非常固結,部分地區減產達三成。」朱載鈞指尖撫過信中凸起的「聖音甲蟲」圖騰,想起佛郎機黑十字會的生物兵器傳聞,密報提及「蟲群振翅頻次與工坊機器共振」。「命沈工附屬地調防鉛蜂蠟,」他將信投入銅製焚爐,「再派盲匠用聲紋聽診樹心,以純物理手腕驅蟲。」長公主點頭,腰間的海豚音哨悄悄顫抖——那是與南洋匠人商定的「聲波驅蟲陣列」啟動信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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