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艦隊穿越尤卡坦海峽,領航員在日記中寫道:「機器鴯鶓的青銅蹄聲驚飛了成群海鳥,它們的振翅頻次與發條裝配的嗡鳴構成詭異共振。」當「聖音號」錨鏈砸進韋拉克魯斯港時,岸上的阿茲特克尖兵正在向羽蛇神獻祭。他們瞥見的不是帆船,而是噴吐濃煙的「鋼鐵巨鳥」,船頭的機器鴯鶓雕像伸開喙部,暴露內部閃動的卡洛斯水晶。「向巨大的蒙特蘇馬王致敬!」奧赫達站在船麵上,身後十二台「風箱式震擊炮」同時鳴響九赫茲低頻波。海灘上的沙土被震得騰起霧狀,阿茲特克懦夫的羽毛戰衣簌簌掉落——這類頻次雖無殺傷力,卻能激發人類內耳眩暈。當第一波鉛彈在人群中炸開時,祭司們覺得是羽蛇神的雷霆。「啟動『聖音淨化』!」埃斯基維爾轉動曲柄,機器鴯鶓的胸腔裡傳出二十赫茲晶振波,正在攀爬戰船的阿茲特克軍人俄然生硬,手中的黑曜石刀因頻次共振寸寸崩裂。奧赫達看著望遠鏡裡的混亂場景,想起達芬奇的講明:「水晶頻次可扯破石質分子,卻冇法穿透民氣。」
深夜的港口船埠,一名阿茲特克仆從偷偷將可可豆擺成羽蛇神圖騰。他不曉得,本身腳下的青銅地磚裡,正埋著佛郎機人用來監測地脈的水晶碎片。當第一顆晨星升起時,遠處的火山俄然噴發,機器鴯鶓的預警鈴齊聲作響,而仆從們隻當那是羽蛇神的肝火。奧赫達在日記中寫下:「我們用齒輪順服了阿茲特克的雄鷹,但地脈的轟鳴從未停止。那些被碾碎的黑曜石神像下,說不定埋著比聖音會更陳腐的奧妙。」他不曉得,在加勒比的某個島嶼上,一群戴著羽毛頭飾的倖存者正在用海螺殼通報聲波——那是阿茲特克版的「聲紋密信」,頻次與佛郎機的九赫茲截然分歧。
船艙深處,二十八具「機器鴯鶓」正在組裝,青銅骨架上的櫻斑紋尚未磨去——這些曾在澳洲折戟的戰役機器,現在被重新刻上佛郎機鳶尾花徽章。埃斯基維爾用遊標卡尺測量仿生獸的樞紐間隙:「裡斯本發來的設想圖有誤,九赫茲簧片槽深差0.01寸,會導致步頻卡頓。」奧赫達踢開一箱加勒比胡桃木:「用本地硬木削榫,讓阿茲特克的蠻橫人聽聽齒輪的聲音。」港口棧橋上,成箱的「聖音仿造炮」被仆從們扛上船麵,這些青銅臼炮的炮身上,卡洛斯水晶透鏡的安裝孔還留著聖音會的拉丁文禱文。奧赫達撫摩著炮身新刻的王室獅紋,俄然想起裡斯本樞密院的密信:「征服阿茲特克之日,便是聖音會技術重見天日之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