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時候了。」陳阿牛抓起工禾紋信號旗,朝著東南邊連揮七次。三裡外的珊瑚礁群中,預先埋伏的南洋橡膠艦隊俄然升起工禾紋錨鏈旗,船頭搭載的「沙雷」發射器同時啟動。數千枚裹著活性炭的珊瑚彈躍出水麵,在敵艦群中炸起沖天沙柱,那些本想借淺灘突襲的佛郎機快船,刹時被埋進沸騰的沙海。
鉛玻璃望遠鏡裡,佛郎機艦隊的十字旗又逼近了兩裡。陳阿牛重視到敵艦桅杆上新增的青銅喇叭狀裝配——那是昨夜窺伺兵陳述的「火藥衝塵裝配」,用火藥爆炸產生的打擊波吹散炭霧。他回身望向棱堡頂的明瞳炮陣列,炮手們正往炮膛裡填入最新改進的「蜂窩彈」——鉛彈殼內塞滿椰殼炭粉與紅海珊瑚碎片,炸開時能構成持續一刻鐘的懸浮炭幕。
「統領,炭層溫度升到四十七度了!」斯裡蘭卡弩手翻開通風口蓋板,熱浪異化著椰殼炭粉劈麵而來。陳阿牛蹲下身,將掌心貼在活性炭防備層上,粗糙的炭粒隔著防鉛手套仍灼得生疼。地下傳來規律的「咚咚」聲,不是火藥爆破,而是佛郎機人新換的青銅鑽——那些裹著火山灰的鑽頭,正在試圖衝破魯王「寒炭」與珍珠粉異化的地下冰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