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母親留下的條記,兒臣會刻在富士山的鎮脈碑上。」景王揚聲說道,「就像您當年在豹房改鄭和寶船圖那樣,讓後代匠人曉得,大明工器文明的火種該由誰來傳。」
江戶城的櫻花開得正盛,景王朱載錤率「東土工器衛」在船埠迎候。他身著繡有「和唐工器」字樣的防鉛和服,腰間吊掛的「工器雷神」麵具與朝會時進獻的袖珍版彆無二致。乳母抱著朱工正立在身後,嬰兒繈褓邊沿繡著《樂律全書》的律管圖譜,與巧太妃腕間的鐵錨紋銀鐲遙相照應。
深夜的淺間神社覆蓋在薄霧中,巧太妃在景王伴隨下步入「工器雷神」神殿。六十盞鉛玻璃燭台順次亮起,映出殿內十二根青銅柱,每根柱身都刻著分歧頻次的聲波紋路。
船麵下傳來蒸汽輪機的轟鳴,與影象中豹房的蒸汽鐘共振。巧太妃摸向袖中的鄭和條記副本,羊皮紙卷著的不但是捏造的「三寶寺人遺澤」,另有青禾用咖啡渣密寫的當代工藝配比——從橡膠硫化到聲波測距,每一頁都藏著工器監的最高奧妙。
她笑了笑,將密信投入蒸汽爐,觸感紙在咖啡渣火焰中收回輕微的爆裂聲,彷彿無數藐小的聲波在爐中震驚。正如她親手改寫的汗青,終將在大明工器文明的巨輪下,鍛形成最堅固的鋼鐵——而青禾的盲文,恰是這文明中最隱蔽的聲波暗碼。
「代王在南美種的咖啡,豆子裡藏著安第斯山脈的低頻振動。」巧太妃用銀簪挑起一塊半凝固的橡膠,簪頭的櫻花寶石映著爐火,「你mm在南洋用海豚音哨馴海獸,看似不傷水族,實則...」
巧太妃輕撫朱工正額頭,嬰兒俄然伸手抓住她的銀鐲,收回含混的笑聲。「此子掌心有工器紋。」她輕聲道,指尖點過嬰兒虎口的淡青色胎記,那形狀竟與琉璃算珠屏上的共振波紋分毫不差。
「太妃,火線就是伊豆半島。」女史遞來防鉛望遠鏡,鏡筒刻著工禾紋與櫻花的交叉圖案。巧太妃接過望遠鏡,鉛玻璃鏡片中映出海岸線的工禾紋信標塔,每隔七息便有一道綠光掃過海麵,那是景王為她此行特設的導航頻次。
「佛郎機人閉幕聖音會,不過是換了身海盜皮郛。」巧太妃打斷他,翻開檀木箱,鄭和條記的泛黃紙頁間,夾著青禾的《觸感地脈考》——那是用工禾紋盲文刻寫的觸感密信,每道凸起都對應特定聲波頻次。「用這條記裡的「水密隔艙法」改進阻尼器,再混以橡膠纖維——佛郎機的鉛彈打不穿,他們的謊言也攻不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