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！信鴿被射殺！」侍女捧著染血的《女匠考工冊》，內頁夾著青禾密信殘片：「鉛毒天誅團與龍虎山合流...」和子內親王指尖停在工禾紋刺繡第三道——那是青禾商定的「地官」私語，表示仇敵藏在禮部序列。

朱載錤握緊金錨聽診器，器身櫻斑紋間的「朱工子安然」字樣被磨得發亮。他聞聲神宮櫞廊下的太鼓節拍俄然變調，與昨日截獲的密信不符——真正的火藥信號藏在《將軍令》的變奏裡。

「庇護殿下！」工器衛統領橫刀劈向太鼓隊，卻見樂工扯掉外袍，暴露龍虎山道服下的佛郎機火器。真正的爆炸信號不是太鼓，而是樂工們敲擊的銅鈸——七次敲擊後，神宮地磚下的鉛彈被引燃。

「炸開通風口！」景王親衛隊長揮動橡膠柄開山刀，帶領軍人用蒸汽鑽打通岩層。他們身後的防鉛護腕收回紅光，提示岩漿流速已達傷害值。

「發明隧道！」佐野忠正的驗鐵石收回蜂鳴，數十名忍者從地下湧出，卻被工器衛的鉛玻璃地雷炸退——地雷外殼刻著《考工記》「方以類聚」銘文，實為青禾設想的振動觸發裝配。

富士山的煙塵終究轉向，工器衛的蒸汽陣列在朱雀大道築成防地。和子內親王撿起一枚忍者遺落的算珠帕，帕角繡著龍虎山暗紋——與王弘誨朝珠上的「卯」字互為印證。

「父親，鐘聲裡有金屬摩擦聲。」朱工子仰起小臉，眼上蒙著的防鉛紗巾下，助聽器領受著遠處忍者的足音——七聲太鼓後停頓兩拍，恰是伊賀流「火術」暗號。

工器十二年冬十一月，京都的雪比往年更早，安然神宮的青銅巨鐘覆著薄冰，鐘身上的工禾紋暗格在晨光中若隱若現。景王朱載錤撫摩著女兒朱工子的工禾紋銀簪，簪頭的櫻花寶石映出人群中穿越的甲冑——那是他親訓的「東土工器衛」，腰間工禾紋腰牌內嵌鉛玻璃驗毒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