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德羅望著牆上的算學公式，從懷中取出《多少本來》抄本：「李匠作，歐幾裡得說三角形內角和為一百八十度……」

而在工器監的密室裡，巧太妃展開吉羅拉莫的密繪輿圖，輿圖上工禾紋標記的「火藥庫」實為空倉，真正的火藥工坊藏在工禾紋的「避雷紋」之下。她望著輿圖上的十字標記，對朱厚照道：「西人畢竟不懂，我們的工器秘史，寫在匠作裡，而非星象中。」

「傳旨，」朱厚照用硃砂在密報上畫了個工禾紋，「明日帶佛郎機匠人登觀星台，讓他們看看我們的「火德象限儀」。」

「非困人，乃惑人。」朱厚照指著觀星台方向，「觀星台的工禾紋刻度，比實際星位偏東七度——他們若依此繪製海圖，終將丟失在星芒迷宮。」

巧太妃用銀簪挑起豆腐，簪頭工禾紋與吉羅拉莫胸前的十字架同時映在銀盤上：「西人用十字架定信奉，我朝用工禾紋量乾坤。」她表示侍女撤下菜肴，換上工器監的《算學寶卷》竹簡，「此乃贈禮，望貴國匠人賜正。」

李青握著炭筆的手頓住，他想起《天工開物》中「鐵入火而耐煉」的記錄，在牆上畫下工禾紋與鐵粉標記的對比圖。月娘靠近低語：「這些西人竟懂《五金》篇？」

巧太妃輕笑：「陛下這是要以星象困人？」

「此儀可測北極星方位，」李青演示著工禾紋與星象的對應，卻用心將勾陳一的位置錯指為紫微右垣，「工禾紋第七劃，對應天樞星亮度。」

工器十二年秋八月，南京秦淮河邊的工器監船埠，載堉親身解開佛郎機使團船隻的纜繩。佩德羅望著岸吊頸掛的工禾紋燈籠，發明每盞燈籠的穗子都編成阿拉伯數字形狀——那是工器監為驅逐使團特地改製的「算學燈籠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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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，工器流火燒出「工納百工」字樣。佩德羅在驛館內望著窗外火光，俄然對阿隆索道：「我終究明白工器監的奧妙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