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宮暖閣內，禮部尚書王弘誨捧著《諫止橡膠務農疏》：「陛下，滇南橡膠安能北種？此乃違背天道！」疏文「稼穡隨天，不成強求」八字墨跡未乾。

工器十二年冬十月，朱載鈞站在玉田縣實驗田埂上，靴底的工禾紋踩過結霜的泥土。巧太妃身著尚工局官服，手持《農政全書·橡膠作物卷》向他施禮：「陛下，此乃太上皇參照《瀛涯勝覽》所輯《橡膠農書》，滇南匠人試種三年方得此數據。」泛黃紙頁間夾著朱厚照繪製的橡膠樹素描，「玉田縣無霜期短，故太上皇特批用可降解地膜保墒。」

朱載鈞將朱厚照講明的《農政全書》推至案前：「先皇在《橡膠十策》中寫得明白：「膠樹喜暖，然人力可造暖。」」他指著書中「鉛玻璃聚光」圖示，「此乃《淮南萬畢術》「陽燧取火」之變，何來違背天道？」

玉田縣的橡膠工坊內，李青調試「橡膠播種機」時，俄然發明傳送帶內側刻著極小的「照」字——那是朱厚照的花押。月娘低聲道：「聽巧太妃說，太上皇曾在西苑試種橡膠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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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太妃指著田邊的鉛玻璃溫室：「太上皇曾言，北地種橡膠需「仿南洋暖濕之法」。」溫室頂部的工禾紋天窗可主動調度角度，「此乃尚工局參考佛郎機「暖房術」改進，透光率比油紙窗高七成。」

「先皇在《天工開物·補遺》裡寫過，」李青撫摩著齒輪上的工禾紋，「橡膠北移需「暖房育苗，石灰固根」。」他不曉得，傳送帶橡膠配方中摻有來自南洋的硫黃，恰是朱厚照當年火德祠嘗試的副產品。

而在玉田縣溫室，首批密植玉米嫩芽從地膜下鑽出，橡膠防蟲環內側的微型工禾紋實為「防蟲咒」——朱厚照用《道藏》符文改進的驅蟲標記。佛郎機使團畫師描畫溫室時，漏看了天窗鎖釦上的「照」字花押，卻將工禾紋窗欞誤以為「東方鍊金術標記」。

是夜，巧太妃在尚工局舊址向朱載鈞揭示「橡膠農用三寶」，檀木盒內襯著朱厚照的《滇南橡膠記》手稿。「太上皇在麓川之戰時，曾見傣族用橡膠修補戰船，」她指著可降解地膜，「此膜配方改進自滇南「樹膠裹糧」之法，混入石灰可防蟲蛀。」

巧太妃望著窗外飄雪，想起朱厚照臨終前的叮嚀：「若論工器北傳，需學趙過代田法。」她斂衽施禮：「玉田縣實驗勝利，可推至山東，再以《齊民要術》為據，老臣已讓人在書中「種麻」篇夾了橡膠密植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