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撒旦的印記！」費爾南多高舉十字架，「佛郎機的懦夫們，當以聖布希之名，淨化這些被妖怪占有的橡膠林！」他腳下的灰燼裡，混著從南洋帶回的磷粉，正悄悄引燃裁判所的木質地板。

果阿的佛郎機總督府內，總督曼努埃爾·德·卡斯特羅展開最新的諜報密卷：「東方人在橡膠林設「火德祠」，宣稱火神會吞噬盜木者。」他望著密卷中工禾紋狀的灼傷圖案，俄然想起祖父報告的十字軍故事，「當年薩拉丁的火攻，不也被說成是精靈之力？」

老匠人盯著他腰間的十字架，用炭筆在木板上畫出工禾紋：「這是匠作暗號，畫在硫黃堆裡，火就會照紋路燒。」他不知，這個行動將完整竄改佛郎機人的火攻戰術。

「異端！」費爾南多怒喝，「妖怪正在借他的口扯謊！」他回身對佩德羅低語，「這些匠人被東方巫術勾引已深，唯有火刑能挽救他們的靈魂。」

裡斯本的聖布希大教堂內，費爾南多正在宣讀教皇聖旨：「鑒於東方異教徒以火術輕瀆聖靈，特批準對南洋橡膠林的聖戰……」他的聲音被窗外的鐘聲淹冇，鐘聲中混著工匠們鍛造火炮的叮噹聲——那些新鑄的炮身，正刻著從東方偷來的工禾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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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斯特羅翻開《鍊金術大全》，手指劃過「元素嬗變」章節：「龍形乃硫火元素顯形。東方匠人必是與妖怪立約，以活報酬祭煉此邪物。」他俄然抬高聲音，「傳聞他們的火德星君像，是用活人血與橡膠汁混鑄的。」

他召來佩德羅與費爾南多，將一份《東方火術記要》摔在桌上：「不管妖怪還是精靈，我們的火炮必須賽過他們。阿隆索說，隻要搞到他們的硫火配方，就能造出「聖布希之火」。」

佛郎機人的仆從船上，被捕獲的南洋匠人伸直在底艙。此中一名老匠人望著佩德羅袖口的仿星布碎片，俄然用馬來語呢喃：「那不是火神血，是石灰桐油……」

深夜，佩德羅在艙室奧妙會晤老匠人。藉著搖擺的燭光，他攤開仿星布碎片：「我曉得這不是妖怪造物，奉告我，你們是如何讓火焰顯形的？」

佩德羅望著艙壁上的「聖布希屠龍」油畫，劍尖滴落的顏料竟與橡膠汁色彩驚人類似：「可為何它們遇火會收回龍形光影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