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郎機艦隊試圖繞後包抄，卻撞上明軍預設的「工器水雷」。水雷外殼用橡膠包裹，遇船體震驚則引爆，江麵騰起龐大水柱，鉛製碎片如暴雨般落下。阿爾梅達的旗艦被氣浪掀得傾斜，他望著明軍樓船上的「日月工器」大旗，俄然想起在鉛安城見過的熒光鬆脂——那些在暗處顯形的工禾紋，現在正像死神的指紋，印在每一顆飛來的鉛彈上。

"將軍，敵船轉向了！"湯顯章的副將指著羅盤，磁星盤指針俄然狠惡擺動。王銳立即明白："他們在滋擾堪合！快用紅樹林炭穩定磁針！"明軍海員將紅樹林炭倒入羅盤底座，玄色顆粒吸附鐵屑，指針垂垂歸位——這是巧太妃在尚工局改進的抗滋擾技術。

明軍樓船同時鳴炮，鉛彈沖天炸出工禾紋彩煙——這是「朝天示警」的最後通牒。佛郎機艦隊卻俄然開炮，實心鉛彈砸中明軍右翼樓船，船麵上的防鉛護腕工坊燃起大火。王銳透過單筒望遠鏡，瞥見佛郎機炮手正在給火繩槍裝填鉛彈，彈丸大要泛著非常的青灰色："糟了，是摻了硫黃的毒彈！"

長江口的硝煙垂垂散去，湯顯章命人在江口立碑，碑身刻著"工器護國，江防永固"，碑基用紅樹林炭與鉛玻璃澆築。王銳望著碑身反光，想起巧太妃的叮嚀："磁星盤堪合雖妙，畢竟要靠民氣鑄防。"遠處，工器監的蒸輪船正在拖回被俘的佛郎機艦，船上的火繩槍被拆解成零件，將用來改進明軍的火銃鏜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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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銳在戰報中寫下："佛郎機人善用毒彈，然工器監之防鉛術、鐵錨堂之磁星陣，終使長江天險不成犯。"朱載鈞批閱時，在"毒彈"二字旁畫了紅圈，附筆："著工器監速研解毒劑，勿使我軍步織田氏後塵。"巧太妃接到密旨，翻開從疆場回收的毒彈碎片，發明硫黃中混著一種陌生的紫色粉末——那是佛郎機人從南美帶來的「紫礦」，尚未被工器監收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