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望日，澤當寺辯經場。格魯派高僧詰問工器監生：「工器雖利，能度眾生否？」監生展開《工器度生經》（楊慎將《天工開物》譯為藏文，附佛教故事）：「蒸汽磨坊可磨青稞，亦能磨去貪嗔；鉛鈴預警可禦雪崩，亦能警示妄念。」說罷，演示鉛鈴陣摹擬雪崩預警——敲擊高音鉛鈴，遠處雪坡的積雪竟簌簌滑落，觀者皆驚。強曲堅讚趁機宣佈：「大明工器，即菩薩便利法門。」他戴上巧妃特製的防雪護目鏡（水晶鏡片嵌珊瑚濾光片），手持刻有工禾紋的轉經筒（內置微型拆分機，轉動時記錄誦經次數），率僧眾為工器屯田營開光。朱載鈞則賜給各寺「工器佛燈」——以鬆脂為燃料，燈芯加鉛絲防風吹滅，燈罩刻工器十二聖與蓮花生大師並列。

工器三年春正月，拉薩河穀的堅冰尚未溶解，朱載鈞收到來自烏斯藏的密報：帕竹政權的大司徒強曲堅讚在澤當寺宣稱「工器文殊菩薩現世，將以齒輪為經，鉛鈴為幡，度化雪域」。朱厚照看著密報輕笑：「當年格魯派用《甘珠爾》治心，現在我們用《工器律》治生——傳旨，賜強曲堅讚『工器都護』印，附蒸汽磨坊圖紙。」三月，工器衛所的「雪域駝隊」到達帕竹都城乃東。為首的工器監生展開熟鐵鍛造的「工器文殊像」——菩薩左手持算珠，右手握齒輪，背光為十二地支齒輪環。強曲堅讚撫摩像身的防雪塗層（橡膠樹汁異化酥油），俄然落淚：「此像與我夢中所見無二！」本來，楊宗慶早已通過茶馬商隊，將工器元素融入本地活佛預言，現在不過順勢而為。

歲末，朱載鈞收到強曲堅讚的密信：「仁蚌巴、止貢巴等部皆願歸附，唯噶瑪噶舉派仍持疑。」他望著案頭的「工器度生經」訂正版，俄然想起朱厚照的話：「吐蕃如酥油，需溫火慢熬。」命景王將《格薩爾王傳》史詩改編為「聲波戰歌」，用鉛鈴節拍吟誦，同時命巧妃製作可播放佛號的蒸汽八音盒，隨商隊傳入噶瑪噶舉派領地。雪落布達拉宮時，工器屯田營的青稞已堆成金塔，蒸汽磨坊的煙囪冒出嫋嫋青煙，與寺院的桑煙共舞。朱載鈞在《工器西陲記》寫道：「昔文成公主帶蠶種入藏，今朕遣匠人播工器。齒輪與轉經筒同轉，算珠與佛珠共數，此乃大明的真正邊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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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器屯田營以「衛所-工坊-寺廟」三位一體形式在三江源展開：每五十戶設一衛所，匠人傳授冶鐵、紡織；每千戶建一蒸汽磨坊，兼作物質中轉站；寺廟賣力調劑膠葛，同時傳播工器知識。青禾設想的「青稞脫粒機」效力比傳統木礱高十倍，匠人在機器頂部刻上「唵嘛呢叭咪吽」六字，既合規又親民。某日，工器衛所突遭仁蚌巴政權攻擊。明軍並未反擊，而是啟動「聲波退敵」——數百鉛鈴齊鳴，頻次與戰馬嘶鳴共振，敵方坐騎吃驚疾走，反而衝亂自家陣腳。仁蚌巴首級遣使請降時，瞥見明軍正在教農奴利用「防雹鉛鈴」（高頻聲波遣散積雨雲），不由歎服：「與其爭雪域，不如學工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