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啟用車陣!」王銳令旗揮下,十二輛熱氣驅動車轟鳴著駛入疆場。這些鐵製戰車以火盆加熱氣箱,活塞連桿鞭策木質車輪,車頂鉛鈴由兵士敲擊收回威懾音波。車首熟鐵撞城錘裹著牛皮,撞開鹿角拒馬時收回沉悶的「咚咚」聲。車內匠戶炮手用「觸感驗鏜器」校準鉛製火銃,炮管上的工禾紋暗記對應拆分機內的彈道數據——每道紋路深度都顛末算珠帕切確計算。
工器二年秋七月,西苑豹房內,朱厚照推開窗指向遠處鉛礦場,鬆煙與硫黃氣味隨秋風湧入。「女真屢犯遼東,該讓他們見地星君的雷霆了。」他指尖劃過《遼東輿圖》上七處鉛礦點,那是按北鬥七星排布的「星鏈戰術」改進版。案頭鉛鈴鍛造圖旁,景王朱載錤按照《樂律全書》繪製的十二地支頻次圖正在晾乾,墨跡未乾處還粘著鬆煙墨的碎屑。
占據撫順後,朱載鈞踩著鬆煙墨標記的礦脈,向楊慎揭示《地脈聲譜圖》:「此礦脈如天權星柄,宜鑄鈴,宜屯田。」青禾批示匠人用牛力驅動齒輪犁翻土,鐵犁鏵上的算珠刻度隨耕深竄改,中間匠人同步在拆分機打孔紙卷記錄數據。晚間篝火旁,被俘女真頭人指著匠人用鉛鈴餘料鑄犁:「鐘鳴碎箭,何故種田?」朱載鈞遞過一枚鉛錫鈴半成品:「非鐘鳴,乃律呂之合。」他叩擊鈴身,十二道凹槽對應的頻次在山穀間迴盪,好似編鐘吹打。頭人指尖劃過凹槽,發明與女真神鈴的紋路暗合,瞳孔微震。
深夜礦洞,青禾的驗硫片在岩壁滲水前顯深紫——鉛硫共生礦脈開釋的毒氣,被她用《本草綱目》記錄的「石灰禦硫法」禁止:先以火煆燒硫礦,產生的二氧化硫用石灰水接收,匠人佩帶珊瑚碎末與柴炭粉添補的護腕,美其名曰「星君賜護」。楊宗慶截獲的佛郎奧妙信中,「鉛煙蝕骨」的謊言正被改編為女真薩滿的咒術,他立即命人漫衍「鉛屬金,金克木(女真為木德)」的讖語,將技術防備轉化為文明心機戰。
玄月初八,蘇子河邊。王銳將鉛鈴陣與艦船錨鏈連絡,鉛製共鳴器埋入河床。當女真木筏靠近,兵士敲擊「蕤賓」「夷則」等高頻鉛鈴,水下共鳴器震顫激發河床淤泥共振,木筏底部竟被震出精密裂紋。蒸汽甲車(實為熱氣驅動)佈陣岸邊,炮口噴出裹著石灰粉的橡膠丸,爆炸後構成迷眼煙霧,明軍器銃隊藉著鉛鈴鳴聲校準方位,鉛彈破空聲與《詩經》吟誦般的鈴音構成致命節拍。
青禾親身調試的「音障護壁」緩緩升起,七層浸鉛木板間夾著牛皮緩衝層,邊沿焊著刻有《詩經》篇名的銅環。當女真箭矢破空而來,鉛鈴齊鳴如編鐘合樂,頻次與箭桿振動疊加,半數箭矢在半空中因共振斷裂。女真薩滿驚呼「明軍役使雷神」,卻不知這是景王按照「同聲呼應」道理設想的「聲波濾網」——匠人通過拆分機記錄箭速,及時調劑鈴陣間距,竟比神機營火銃隊的反對效力更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