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他單獨來到火德神殿,將條記中的「安然燈設想圖」塞進星君像底座。搖擺的燭火中,星君手中的算珠彷彿在主動跳動,正如他每次翻開條記時,心跳的節拍——那不是神明啟迪,而是來自五百年後的呼喚。
他低頭看著條記中「瓦斯爆炸道理」的插畫,回想起礦洞搶險時的驚險。楊慎的算策畫出了風量,卻不知瓦斯與氛圍的異化比例,是他昨夜在豹房藉著燭光,用條記公式幾次驗算的成果。「算珠乃賢人之器......」他默唸楊慎的話,俄然輕笑——賢人若真有器,怎會不知蒸汽的力量?
在那扇窗戶以外,遠方煤山礦洞的長明燈好像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般亮起,它們披收回微小但耐久的光芒,彷彿是被遺落在黑暗中的珍珠。這些燈光透過厚厚的煤層,穿過狹小的礦道,照亮了礦工們辛苦奮作的身影。每一盞燈都像是一個孤傲的保護者,冷靜地伴跟著礦工們在幽深的地來天下中鬥爭。朱厚照摸著腰間的火德紋雷,俄然明白:真正的星君不是泥胎木塑,而是那些用算珠測量天下、用橡膠封印火焰、用煤炭驅動星鬥的人——而他,隻是阿誰拿著將來的鑰匙,為他們翻開一扇門的人。
巧妃呈上橡膠瓦斯檢測儀時,朱厚照一眼認出那是條記中「壓力傳感器」的粗糙仿造品。他用心說「星君托夢」,實則昨夜已在條記邊沿講明:「橡膠膜+槓桿,可製預警器」。看著巧妃眼中的猜疑,他俄然想奉告她本相,卻畢竟嚥下——有些奧妙,隻能藏在火德星君的袍袖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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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,佛郎機的鐘表匠說,這齒輪可報時切確到分,」巧妃的聲音打斷思路,「但楊首輔的算珠能算硫鉛,卻算不出齒輪的妙處。」朱厚照望向窗外煤山的青煙,想起條記中「產業反動」章節——那些轟鳴的機器、精準的齒輪,現在正藉著「火德星君」的名義,在大明的地盤上悄悄發展。
暮色中,楊慎的算珠-瓦斯聯動圖擺在案頭。朱厚照用硃砂筆在圖角畫了個齒輪,那是條記中「主動節製」的標記。他曉得,楊慎會把這瞭解為「星君賜下的錨鏈紋」,卻不知每一道墨線,都在向條記中的將來靠近。
至於《林夏條記》,就讓它永久成為火德星君的「啟迪」吧。畢竟在這個工器與信奉交叉的期間,有些本相過分沉重,唯有藉著神明的名義,才氣讓人們英勇地邁向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