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感覺癢嗎,就想撓一撓。”鐘明巍更加難了,胡亂縐了個由頭。
鐘明巍有點兒難堪,下認識地摸了摸下巴,但是手還冇放下來,阿醜的帕子就已經給他擦上了,一邊嫌棄巴巴隧道:“你這滿手的草灰呢,如何就敢直接往臉上抹?瞧把你臟得。”
“這不是不放心嘛,”阿醜嘿嘿笑著,忙得出去把剁好的魚,另有切好的配菜甚麼的都給端了出去,一邊把滿滿鐺鐺地一盆子的魚放在鐘明巍麵前,有點兒對勁道,“你看這魚是不是挺大個兒的?我特地撿人家魚簍裡頭最大的一條!”
“碎了也不礙事,歸正都是吃。”鐘明巍欣喜她道。
……
“哪兒癢癢的?我幫你撓,是這兒嗎?”那方女兒家的帕子撤去了,阿醜濕噠噠的手指爬上了鐘明巍的臉,一下一下悄悄地撓著,“這兒?還是這兒?”
“那可不可,這是月餅啊,就得吃圓美滿滿的,”阿醜甚是分歧意鐘明巍的說法,當下拆開了紙包,瞧著裡頭好好兒的月餅,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,一邊取出一個月餅送到鐘明巍麵前,“你看,花好月圓,可不得吃這麼圓美滿滿的嗎?”
阿醜說不下去了,要說甚麼呢?我不是看你,而是在看你的喉結嗎?阿醜如何都感覺本身很花癡也很……不要臉。
“你真的能夠嗎?”阿醜瞧著鐘明巍的架式非常不放心,此人一手拿著燒火棍,一手往灶台裡續柴火,但是那副神態款式如何看都不像是在燒火,倒像是貴公子在優哉遊哉地垂釣或是賞花似的,阿醜內心天然打鼓。
砌好的灶台,明天頭一次生起了火,而鐘明巍則有生以來第一次坐在了灶台邊。
“哦,”阿醜又有點兒害臊了,低頭咬了一小口月餅,然後把月餅又送到了鐘明巍的嘴前,“來,你也吃。”
“曉得了!你都說四遍了。”鐘明巍撇撇嘴道。
“是,丫頭說的是,”鐘明巍含笑道,一邊伸手揉了揉阿醜的亂蓬蓬的發,一邊道,“我們一起把圓美滿滿吃下肚兒。”
“冇事兒,我已經讓人家給殺好了,”阿醜忙道,一邊抬腳朝外走,走到門口又忍不住提示鐘明巍,“彆放太多柴火,彆把灶膛給堵死了。”
“纔不是!纔不要!”阿醜的確都不曉得說甚麼好了,忙得從鐘明巍的身上掙紮著跳了下來,本想直接跑出去,但是瞧著門邊的油紙包,她又頓住了腳,走疇昔撿起阿誰油紙包,又折回到鐘明巍的麵前坐下,然後謹慎翼翼地拆開了阿誰油紙包,一邊有點兒懊喪隧道,“纔出爐的月餅呢,也不曉得摔碎了冇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