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愣住，不解地看她一眼。

她說：“那是我的，冇有給你上茶，你歸去再喝。”

問帛嘲笑一下：“部屬一定能每日見到上神，不過上神的男寵們，但是日日夜夜都能見到上神。”

他不再言語，起成分開。俄然又站了一站，側回過身來，對著她笑了一笑，眼眸中若含星月：“我先告彆了，回族中把事件安排一下就會返來。”說罷回身而去。

九霄攔也攔不住，隻能嚴峻地揪著衣角，察看著他的神采。隻見他把茶蠱不輕不重地頓回到桌上，瞥了她一眼，神情間有些惱火，有些挑釁，乃至另有那麼一絲絲委曲。

耳邊俄然響起一陣笛音揚起,音韻悠遊柔轉,動聽動聽,彷彿朱雀輕鳴，夜鶯嚀呢。九霄一怔，轉頭看去，見是餘音站在院中喬木之下，一支碧玉笛子橫在唇畔，正在委宛吹奏。一曲結束，婉轉收音，對著九霄微微一笑，笑容將路過院子的輕風都染成了緋碧緗色。

他反問道：“莫非上神在茶裡下毒了嗎？”

九霄頓了一下，道：“你在不在乎是您的事。”

動機至此，伸出右手來，手指悄悄一展，一柄烏黑毒刺便鮮明呈現在手中。如此熟諳，如此順手，就如同她曾千百次祭出這柄法器，揮動著它，所向披靡，殺生無數，萬千條性命慘號著倒在刺下。

不料凰羽天生敏捷，下認識地一躲，竟讓他躲開了。

是的，對無煙身份的獵奇，僅僅是為了她本身，並不是為了揪出暗藏在凰羽身邊的傷害。

九霄在原地又是愣了半天。喃喃道：“……返來做甚麼？我有請他返來嗎？”

問帛一顆心落回肚子，抹著淚站起來：“上神玩甚麼不好，偏要弄法器，嚇死部屬了。”

隻見他的嘴角彎起一絲笑來，眼中含著看不清的情感：“若上神能將我這條命取去，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
卻聽凰羽悠悠道：“我偶然去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