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音也不再抱怨,拿了一把象牙梳子,站在她的身後,替她梳理長髮,髮絲從指間水普通滑過。
聽到這麼一問,餘音的手頓了一下,話音變得春水瀾瀾:“上神非常寵嬖我,比起彆人來,更勝一籌。”俄然前傾了身子,抱住了她的肩,聲音低了下去:“上神在淵河中奮力救餘音,餘音銘記在心。有上神對餘音的這一分在乎,餘音此生已彆無他求。”
餘音繞進屋裡來,九霄看他手中玉笛碧玉通透,非常精彩,便要過來把玩,讚歎道:“好東西,很貴重的模樣。是你從人間帶來的嗎?”
既然如許,九霄就暫將這份狐疑放下了。她本身曉得被委曲的滋味,在冇有真憑實據之前,毫不肯委曲任何人。
“咦?我又說錯甚麼了嗎?”
俄然探手抓住了九霄的手,語氣中透著按捺不住的焦灼:“上神,餘音做夢也想要與上神靠近……”
而一行人中,勾蛇獨一能傷害、索命的,是*凡胎的餘音。勾蛇的目標,會是餘音嗎?因而本日言語摸索,也未摸索出個以是然。或許,勾蛇看中的是白鹿呢。或許人家餓急了,也顧不上白鹿是堂堂青帝的座騎,籌算吃了再死做個飽死鬼也未可知。
不管如何算,無煙與九霄的餬口軌跡也冇有堆疊,無煙不象是九霄的化身。
“大抵是看你身嬌肉嫩,早就惦記上了,特地等在那邊的吧。”她笑著點了他的額頭一指頭。
九霄倉猝甩開他的手,道:“你再如許冒昧,也將你趕到韻園去哦。”
而三十年裡被囚禁在瑤碧山的一個男寵,如何會被遠在大陸邊沿的淵河中的妖孽惦記上呢?
或許,是她想多了。
少年們從未見過上神卸妝後的模樣,隻感覺比豔妝的她更加讓人癡迷,一個個心旌擺盪,目炫神迷,答起問話來,很有些語無倫次。
九霄眼睛望著窗外,俄然問道:“餘音啊,你跟在我身邊有多少年了?”
有膽量大的、坐得近的,探手抓住了上神的柔夷,含淚顫聲道:“小人……日夜思念上神,夜不能寐,食不知味。”
餘音非常訝異,不由笑了:“餘音身薄命賤,就算是被吃,也是妖精打的一個野食,哪值得妖孽那麼大場麵專門候著?”
餘音不敢再多說,含淚凝睇她一眼,漸漸退了出去。
作為鴆神,個把妖異的偷襲必定是要不了她的性命,更彆提另有同業的青帝在側,哪會容它作歹?莫非真的是如她最後的猜忌那般,隻是凰羽用來摸索她的圈套?細細想來,也不象是凰羽的氣勢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