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鏡道:“那是道長你對景府的體味還不敷,景孝是景公當年指定的擔當人,是代替景至公子的人。”
淨塵道:“我讓人送你歸去。”
……
這時恰好柳璿璣的侍香人流夕從這路過,瞧見她後便走過來道:“如何傻站在外頭,來找先生的?”
聽了司徒鏡這般必定的答覆,李道長麵上並未見暴露一點輕鬆之色,隻是捋了捋髯毛,接著又問一句:“老道另有一事不解,聽聞早在十幾天前,安大香師就已被順利種下香蠱,而景府那位少爺的餘毒還未清。傳聞現在此子已經無礙,照說景府內裡也分了兩派,此子恰好就是站在安大香師那邊,如此環境,大祭司何故還這般經心極力?”
李道長看著司徒鏡,捋著髯毛道:“留住景孝,是景至公子的意義吧?”
“我怎敢測度先生的表情。”流夕打太極般隧道了一句,然後就打量了金雀一眼,“如何,你有事找先生?還是你闖甚麼禍了?”
流夕見她嘴巴緊,也就冇再詰問,隻是瞧她一臉愁緒,便道:“柳先生也冇拘著你,既然在這裡解不了惑,你上彆處去問問,冇準能問出點甚麼呢。”
聽到此言,李道長麵上還是不見驚奇,目中似另有些許瞭然,他思忖半晌才道:“看來,那位鎮香使當真是與此事有關,卻不知,究竟是鎮香使服從於大祭司,還是大祭司服從於鎮香使?”
即便是在室內,司徒鏡也披著那身玄色的大氅,廣大的帽簷使得他的大半張臉藏在暗影裡,隻暴露一截精美的下巴。此時兩人麵前擺著一張茶幾,幾上放著一壺茶,兩茶杯,杯裡的茶水還冒著熱氣。
安嵐為甚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落?是真的失落了,還是另有啟事?
金雀不自發地點頭:“我曉得的。”
“不消了,這條路我都走多少回了。”金雀說話時已經走到門口了,卻頓了一下,又轉頭問了一句,“對了,鎮香使呢?”
金雀瞅了淨塵一眼,再想了想,又問:“那她為甚麼俄然就失落了?我還傳聞長香殿已經接下天下無香的應戰了,安嵐她,真的冇事?她之前不是遭天下無香的人暗害,被種了香蠱?!她失落前,可有聯絡過你?”
司徒鏡道:“事成後,承諾你的事少不了,至於彆的,本座無需向你交代。”
……
金雀道:“我哪敢闖甚麼禍,就是有些事……想問問先生。”
安嵐失落的動靜,被傳到了金雀耳朵裡,同時還傳聞長香殿已接下天下無香的應戰。金雀內心非常不安,算算時候,她前次見安嵐至今,已有半個月,現在也不知安嵐身材規複得如何了,柳先生剋日一向深居簡出,情感彷彿還是不如何好,她便不敢多問這方麵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