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鏡低頭,漸漸品了一口茶,再漸漸放下茶杯,反問一句:“如果是,李道長是更放心了呢?還是更擔憂了?”
金雀微微蹙眉,手放在胸口上:“可我總感覺不安,這心跳得短長。”
安嵐為甚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落?是真的失落了,還是另有啟事?
金雀一臉糾結地站在台階上,方纔雖是被柳先生罵了一通,卻也冇將她內心那股熱血給罵涼了。
李道長看著司徒鏡,捋著髯毛道:“留住景孝,是景至公子的意義吧?”
淨塵道:“我讓人送你歸去。”
金雀往外瞄了一眼,然後靠近他,低聲問:“我傳聞安嵐失落了,方纔去問柳先生,柳先生也冇說如何回事,我內心實在不安,隻好來找你探聽探聽。”
流夕見她嘴巴緊,也就冇再詰問,隻是瞧她一臉愁緒,便道:“柳先生也冇拘著你,既然在這裡解不了惑,你上彆處去問問,冇準能問出點甚麼呢。”
金雀道:“我哪敢闖甚麼禍,就是有些事……想問問先生。”
金雀在柳璿璣寢殿外打轉了好幾圈,終是忍不住走出來,謹慎翼翼地問了一下此事,卻還是被柳璿璣給打收回去了,並交代她不要多事,也彆多想,該乾嗎乾嗎去,這些事情不是她能管的。
如果她本身的事還好說,她隨便探聽都能夠,但事關安嵐,她直覺有些分歧適。並且她很清楚自個有幾斤幾兩重,恐怕開口後,糊裡胡塗地被人套了話還不自知。
安嵐失落的動靜,被傳到了金雀耳朵裡,同時還傳聞長香殿已接下天下無香的應戰。金雀內心非常不安,算算時候,她前次見安嵐至今,已有半個月,現在也不知安嵐身材規複得如何了,柳先生剋日一向深居簡出,情感彷彿還是不如何好,她便不敢多問這方麵的事。
“不消了,這條路我都走多少回了。”金雀說話時已經走到門口了,卻頓了一下,又轉頭問了一句,“對了,鎮香使呢?”
司徒鏡道:“事成後,承諾你的事少不了,至於彆的,本座無需向你交代。”
……
李道長捋著髯毛微微一笑:“大祭司說的是,老道也隻是想提示一下大祭司,彆忘了我們的商定。”
金雀不自發地點頭:“我曉得的。”
金雀歎了一聲,看了流夕一眼,想了想,便問:“叨教流侍香,先生這些天,表情……一向不好嗎?”
金雀方纔正揣摩著是不是要去天權殿問一問淨塵呢,流夕似瞧出她內心的設法,淡淡一笑,回身前又道:“不過眼下殿內的事情很多,你要出去可記得跟長史說一聲,偷跑出去一時找不到人,長史查下來,我也是要受扳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