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指的不是這個,你的才氣無庸置疑,建立完整的香境天下對你來講是遲早的事。”安嵐悄悄點頭,然後看著崔飛飛道,“你有冇有想過,在天樞殿,手中有首要實權的,外殿有殿侍長,內殿有侍香人,長史,上麵另有香院掌事,除彆的另有漫衍各地的香師,以及各地香堂和香行的當家人。他們這些人當中,大部分可都出身顯赫家屬,並且無一人與我是有友情或是有血脈親情的。那些人,天生自視高人一等,卻為甚麼在廣寒先生和景炎公子都已經不在,而我還未站穩腳的環境下,還能答應,還能承認一個香奴出身的女子,坐阿誰位置?”
安嵐目中暴露追思:“一開端,天然是因為廣寒先生選中了我,將我培養成他的擔當人,並將我扶到天樞殿大香師的位置。但是,當年的事情你也清楚,我才方纔成為大香師,廣寒先生就分開了,就連景炎公子也一起失落了。”
她說著就忘柳璿璣那看了一眼,柳璿璣卻笑了:“小郡主,你明顯都說到了關頭點,偏卻冇能明白那關頭點的首要之處。”
安嵐道:“當然有乾係,很大的乾係。”
柳璿璣慢悠悠地開口:“小郡主,這人間,對我們女子向來就是不公的。女子不得科考,不得為官,不得拜相封侯,任你有天大的才調,也必必要屈於男人之下。這世道要我們順服,要我們賢惠,要我們安循分分,要我們相夫教子。這天下,除了長香殿,另有哪個處所,能夠不問出身,不問來處,不問性彆,唯能者居之?這天下,除了長香殿,另有那邊,能容得下你我如許的人,能夠本身決定本身的愛好?這天下,除了長香殿,另有那邊,能夠容得下我們向他們說一個‘不’字!
安嵐道:“你莫非不明白,長香殿,於我等而言,是這時候獨一一個公允之地。以是它不能歸屬於任何家屬任何權勢,並必須保持七殿自主。”
是長香殿嗬……
好一會,崔飛飛纔開口:“這與我要麵對的事,有何乾係?”
崔飛飛微微點頭:“我曉得,厥後薑先生強即將長香殿和薑家分離,並將權力償還七殿,才終究保住了長香殿。”
安嵐遂問:“崔先生當真感覺,自成為大香師後,就不再是凡人了嗎?”
崔飛飛又是一怔,這個題目,她冇法頓時答覆。
崔飛飛驚奇地抬起眼,柳璿璣微不成聞地一歎,並坐起家,兩手悄悄順著垂在胸前的頭髮,麵上帶著常日裡可貴一見的當真與端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