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飛飛的姑姑,就是玉衡殿上一任大香師崔文君。
崔飛飛張了張嘴,卻又漸漸閉上,怔然無言。
“長香殿若歸於任何一家屬任何一權勢,就再也不會是現在的長香殿了,屆時統統人事,都會以其家屬好處為主。”安嵐看著崔飛飛道,“你方纔問,此事與你要麵對的事情有何乾係,這便是我的答案。”
因提到崔文君大香師,安嵐垂下眼,默了好一會,才接著道:“冇錯,我們都是在還冇有籌辦好的環境下,就坐上了這個位置,隻是我和你……到底還是有所分歧。”
崔飛飛未有遊移:“當時你已是大香師,大香師不問出身不問來處,隻要跨進那道門檻,就已不在凡俗以內,這是長香殿建立之初就定下的鐵律,誰敢質疑你。更何況,你當時也不是冇有任何助力,刑院的藍掌事和淨塵先生,不是廣寒先生給你留的助力麼,另有……柳先生待你,也一向存有美意。”
崔飛飛又是一怔,這個題目,她冇法頓時答覆。
崔飛飛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安嵐目中暴露追思:“一開端,天然是因為廣寒先生選中了我,將我培養成他的擔當人,並將我扶到天樞殿大香師的位置。但是,當年的事情你也清楚,我才方纔成為大香師,廣寒先生就分開了,就連景炎公子也一起失落了。”
安嵐道:“你莫非不明白,長香殿,於我等而言,是這時候獨一一個公允之地。以是它不能歸屬於任何家屬任何權勢,並必須保持七殿自主。”
她說著就忘柳璿璣那看了一眼,柳璿璣卻笑了:“小郡主,你明顯都說到了關頭點,偏卻冇能明白那關頭點的首要之處。”
是長香殿嗬……
安嵐道:“但薑家卻今後式微,而後不過數十年,薑氏嫡派血脈斷絕,包含那位薑先生的先人。每次看到這段汗青,我都會忍不住想,當年薑先生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,是否曉得,其子孫後代的運氣,已經被他寫好。”
安嵐遂問:“崔先生當真感覺,自成為大香師後,就不再是凡人了嗎?”
在這個男尊女卑並講究出身的人間,一個身份卑賤的小女子,憑甚麼能成為大香師,憑甚麼能讓上高低下那麼多人服從於她?
崔飛飛微微點頭:“我曉得,厥後薑先生強即將長香殿和薑家分離,並將權力償還七殿,才終究保住了長香殿。”
好一會,崔飛飛纔開口:“這與我要麵對的事,有何乾係?”
崔飛飛微微點頭,目中暴露傷感:“是,當時候,我姑姑也死了,我亦是在臨危之局,坐上玉衡殿大香師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