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飛飛曉得再說下去，柳璿璣可不會再給好臉了，隻好告彆。

柳璿璣閉上眼，不再說話，眉眼間暴露幾分倦怠和不耐煩。

清耀夫人微怔，隨崔飛飛走出天璿殿後才明白過來，柳璿璣說不見她，就是不見。方纔，也不過是柳璿璣的一場香境，而崔飛飛的那縷春意，倒是……

崔飛飛笑了笑：“柳先生眼下有要事，以是不便再見客了，讓我傳達，多謝您過來看望。”

柳璿璣微微挑眉：“甚麼發起？”

“在我天璿殿，我便是理，夫人既不想被欺，歸去便是。”柳璿璣出來了，清耀夫人看疇昔，隻見那女人長髮如瀑，紅衣似血，身材妖嬈，眉飛入鬢，麵貌逼人。

柳璿璣冇有走出門外，隻是站在門內，麵帶挖苦地看著清耀夫人：“夫人被人捧著慣了，不曉得這世上另有不買你帳的人，觸怒了我，管你是誰！哦――三品誥命很了不得？就是親王郡王到了我這裡，也不是說想見我就能見的！清河崔氏又如何，能管獲得我天璿殿？至於您的這位小郡主……”柳璿璣看向崔飛飛，“崔大香師如果想脫手，我作陪，若不想脫手，就從速帶你不懂端方的娘歸去，少在這裡惹笑話。”

柳璿璣抬起眼，眼裡的笑意已經消逝，可貴暴露幾分當真：“崔家的小郡主真的長大了，是有了幾分大香師的風采。”

這隻是一場香境，來自於柳先生的警告。

柳璿璣道：“不送。”

崔飛飛沉默了半晌，悄悄點了點頭。

清耀夫人氣得唇都抖了，就要抬手指著柳璿璣，崔飛飛卻忙按住她的手，然後看向柳璿璣，歎了口氣：“柳先生莫起火，既然柳先生不歡迎，我們這就告彆！”

清耀夫人從速道：“恰好我帶來了很多上好的補藥，有些柳先生該當能用得上，總歸東西帶都帶來了，我便送出來吧，也不遲誤甚麼工夫，放下便歸去。”她說著就表示佟嬤嬤將禮品拿過來。

清耀夫人卻還是不解纜：“你也是一殿之主，可冇有忙到這份上。”

崔飛飛微微點頭：“謝柳先生誇獎。”

柳璿璣沉默半晌，唇角微微勾起，隨後眼瞼微垂，悄悄淺淺地笑了起來：“我們。”

柳璿璣身子側了側，還是歪在美人靠上，一雙勾魂的媚眼高低打量她：“崔家的郡主，這麼等閒就被壓服了？”

崔飛飛卻隻是悄悄一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