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耀夫人卻悄悄推住崔飛飛的手,聲音裡帶上幾分擔憂:“是不是柳先生的身材不適?不便見客?”
柳璿璣身子側了側,還是歪在美人靠上,一雙勾魂的媚眼高低打量她:“崔家的郡主,這麼等閒就被壓服了?”
崔飛飛走到柳璿璣身邊,替她接過手中的茶杯,放到中間的茶幾上:“就是,但願我能以香殿為重。”
寢殿的門還是開著的,連內裡的簾幔都不見飛舞,內裡的雪花也是穩穩積在牆腳和枝頭,冇有要飛舞的意義。
柳璿璣抬起眼,眼裡的笑意已經消逝,可貴暴露幾分當真:“崔家的小郡主真的長大了,是有了幾分大香師的風采。”
柳璿璣冇有走出門外,隻是站在門內,麵帶挖苦地看著清耀夫人:“夫人被人捧著慣了,不曉得這世上另有不買你帳的人,觸怒了我,管你是誰!哦――三品誥命很了不得?就是親王郡王到了我這裡,也不是說想見我就能見的!清河崔氏又如何,能管獲得我天璿殿?至於您的這位小郡主……”柳璿璣看向崔飛飛,“崔大香師如果想脫手,我作陪,若不想脫手,就從速帶你不懂端方的娘歸去,少在這裡惹笑話。”
柳璿璣悄悄撥了撥頭髮:“帶你母親走吧,我討厭彆人在我麵前做戲,既是看在你的麵子,我能夠不與她計算,但卻容不得她在我麵前猖獗。”
“在我天璿殿,我便是理,夫人既不想被欺,歸去便是。”柳璿璣出來了,清耀夫人看疇昔,隻見那女人長髮如瀑,紅衣似血,身材妖嬈,眉飛入鬢,麵貌逼人。
崔飛飛微微點頭:“謝柳先生誇獎。”
清耀夫人氣得唇都抖了,就要抬手指著柳璿璣,崔飛飛卻忙按住她的手,然後看向柳璿璣,歎了口氣:“柳先生莫起火,既然柳先生不歡迎,我們這就告彆!”
柳璿璣閉上眼,不再說話,眉眼間暴露幾分倦怠和不耐煩。
這隻是一場香境,來自於柳先生的警告。
眼看她越說越猖獗,並瞧著像似真想往裡出來的,候在一旁的流夕正要上前攔住。卻就在這時,俄然起了一陣大風,柳璿璣寢殿的大門砰砰砰地全都關上,站在門口的人全都被風颳得睜不開眼,有幾個侍從還被風給絆倒了,佟嬤嬤乃至被風給捲了起來,她的叫聲還來不及歇下,就摔到幾丈遠處,不知死活。
清耀夫人也差點被風給捲起,是崔飛飛及時將她拉住,同時豎起一片防風林,那場大風瞬時消於無形。
崔飛飛似有備而來,聽聞柳璿璣這話,便道:“之前安先生讓人找過我,我冇有回絕她的發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