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甚麼？”白焰反問一句，語氣非常平平，顯得有些漠不體貼。

未幾會，馬車在他中間停下，車門開了一道縫，從內裡傳出一個比這雪花更冷，亦比這雪花更柔嫩的聲音：“鎮香使，請上車。”

白焰道：“凶手在長香殿。”

安嵐鬆開他的手，翻過他的手掌，看著他掌心的紋路問：“你信嗎？”

之前去過景府的那位大香師是誰？又是甚麼東西將那位大香師的香境給撕碎了一角？

安嵐悄悄形貌他的掌紋：“一半一半？”

安嵐微垂下臉，聲音有點懨懨：“路過可巧看到。”

安嵐點頭，閉上眼：“如果大香師成心坦白身份，是很難從如許瑣細的香境中找到他的。”

司徒鏡漸漸站起家，中間彆桌正在吃羊肉火鍋的門客，不由都往他這看了一眼，隨後又從速收回目光。不知為何，每小我在看疇昔的那一瞬，內心都莫名生出幾分懼意，那驚駭的感受像一條冰冷的毒蛇，它漸漸遊過，然後俄然抬首，對著你吐出紅色的信子！

她的手比他小很多，白淨又柔膩，他不由悄悄握了一下：“也冇多久。”

安嵐想了一會：“起碼一個月。”

司徒鏡的話裡有玄機。

安嵐垂下眼，看著他披風下的手，伸手去握住。

白焰問：“先生不舒暢？”

“確切冇看到特彆值得重視的東西，不過有些東西，不是用眼睛去看的。”安嵐挽起袖口，暴露一小截纖細白淨的手腕，悄悄揉了揉，“也許司徒鏡說的冇錯，凶手在長香殿內。”

“是甚麼樣的香境？”

司徒鏡抬起臉，但是大氅的帽子實在太大，旁人還是看不清他的臉：“你要歸去？”

司徒鏡問：“你不想去景府看看？”

一個月的時候，官府再查未幾點甚麼，定會派人請大香師了。玉瑤郡主的身份實在太敏感，死得又那麼古怪，怕是用不了幾天，官府的人就會前去長香殿。

“甚麼都冇有看到。”安嵐抬起臉，朝他笑了一笑。她是冷酷慣了，此時這一笑，彷彿冰雪溶解，眼角眉梢間都帶上了嬌媚，靠得這麼近，有種難言的吸引力。

安嵐與他十指相扣：“你站在雪夜裡想甚麼？”

白焰垂下眼，漸漸鬆開她的手：“甚麼都冇看到？”

……

“是嗎……”安嵐彷彿並不在乎，手指還在他掌心上悄悄形貌，食指順著他的生命線一向劃到他手腕，冇有停下。

“那段香境需求多長時候纔會消逝？”